两人都是被吓了一跳。
视线不约而同的望过去,只见里面走出一道高大健硕的身影,霍长渊穿着黑色西裤和白衬衫,手里端着个果盘一身戾气的走出来。
林宛白默默的抬手扶住额。
她好后悔
刚刚为什么不躺下,干脆睡个觉呢
黎江南这头从香港过来的猪,表白也算了,非得在这个时候,简直要害死她
林宛白没敢去看霍长渊的脸色,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此时跟包青天一样黑。
脑袋垂下的眼角余光里,能看到霍长渊已经走到了病床前,两个男人面对面而站,空气中都能感觉到那股一触即发的紧绷感。
林宛白无声的吞咽唾沫,他们两个不会打起来吧
若是真打起来的话,指望她一个病号拉架是不可能了,视线瞄向旁边的呼叫铃,准备随时按响。
就在她紧张到冷汗都要流下来时,她预想中的失控画面没有出现,像是不约而同的,两个男人很有默契的恍若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黎江南状似低头看了眼表,“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事情,林小姐,我就先回去了”
“好”林宛白呆滞的点头。
“霍总,我走了”黎江南冲他点头。
霍长渊皮笑肉不笑,“黎先生,慢走不送”
病房门关上,只剩下他们两个,凝窒的气氛却没有丝毫减少,就像是看起来风平浪静的海面,其实蕴藏着惊涛骇浪,随时都有可能翻滚而来。
黎江南离开以后,霍长渊大步走到柜子前,将手里的水果盘“砰”的一下就扔在了上面。
林宛白后脊骨一紧。
她舔了舔嘴唇,主动打破沉默,“霍长渊,你水果都洗完了”
霍长渊没有回答她,而是径自的将挽起的衬衫袖子重新放下来,系着袖口的扣子,至于她的话,摆明的意思是在无声问她不会自己看
“看起来洗的挺干净”林宛白讪笑的说。
见他仍旧不理自己,把她当空气,像是雕塑一样摆着张扑克脸立身在那摆造型,她终于知道之前小包子那样爱摆ose是遗传谁了
林宛白尴尬的清了清嗓子,“咳,那个啥,刚刚他说的话,你都听见了哈”
“不知道隔墙有耳这四个字”霍长渊冷笑了声。
“”林宛白语结。
她当然知道啊,谁成想黎江南会表白的这么突如其来,她也被惊呆了好么
林宛白靠坐在病床上面,手背还插着针管,行动不便,只能抬手朝他晃了晃,引起注意后小心翼翼的问,“霍长渊,你不高兴啦”
“我该高兴”霍长渊不阴不阳的反问了句。
“我也没想到,黎先生今天会突然过来,还这么语出惊人”林宛白心里七上八下的,叫苦连连,“我发誓,我绝对没有跟他私相授受我在香港一共就和他见过两次面,加起来说的话也没有超过十句,更别提有什么猫腻,我也很惊讶,他怎么会突然有这样的想法”
若是算上最后在机场的那次,倒是一共三面。
只是这会儿,林宛白可不敢多纠正,否则就成了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霍长渊闻言冷哼了声,眸光幽幽,“是么,一共没见上两次面,就能千里迢迢从香港追过来,老的想让你当孙媳妇,小的隔天就跑来献殷勤表白”
林宛白冤枉死了,感觉自己简直比窦娥还冤,真想看看窗外面等会儿会不会飘雪,她冲他比划着无名指上的钻戒,“刚才你都听见了,我的立场非常坚定,我还给他秀钻戒来着”
霍长渊冷眼从她手上收回视线,面色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