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岁的年纪,却不怕一点闲言碎语,走到哪里都带着我,最开始被送到美国念书,她不放心,甚至还办了移民去陪我。我记得清楚,那几年除夕,我和姑妈两人都是一起吃泡面加根火腿肠守岁。”
似乎是关系真的很亲近,霍长渊在说的时候,沉敛幽深的眼眸里都染上了些笑意。
林宛白听着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随着他扯唇的动作有吐出来的白色烟雾,在床头灯单薄的光影下显得格外寂寥。
其实最开始他给她的初印象,就觉得他很淡漠,并且冷酷无情,就像是在江上的豪华游艇里,他靠着栏杆而站,远远的一个人,冷漠的像隔开了一整个世界。
现在,林宛白却觉得那其实是孤独感。
胸腔内堵得慌,她主动伸出手搂住了他的腰,并更深的偎进他的怀抱里。
霍长渊挑起她的下巴,“心疼了”
“嗯”林宛白由衷的点头。
是的,她心疼了。
很心疼。
林宛白没有闪躲他的眸光,从漆黑的瞳孔里能看到仰头缩小的自己,神色里的心疼也掩藏不住。
霍长渊沉默的用指腹摩挲着她的下巴,两秒后,勾唇笑了,“心疼了,那就好好安抚我”
又不正经
林宛白在心里腹诽,却见他忽然掐了烟,要动真格的。
火热的大掌伸过来时,她像受惊的画眉鸟一样摇头,“别,我今晚真的不行了”
霍长渊见她小脸上的惊慌不像作假,想到刚刚折腾的她差点昏过去,没有进一步过分的举动,只是啄了啄她嘴角。
“好,放过你”
林宛白来不及松口气,他就又火热的补了句,“明早再说。”
霍长渊向来都是说一不二。
第二天早上醒来,两人花费了好些时间才从床上爬起来。
在厨房里忙碌着早餐时,身后响起脚步声,林宛白回头,就看到刚洗完澡的霍长渊摆出一张扑克脸进来。
她正不解,就看到他递过来手机,“燕风的电话。”
林宛白眨眨眼睛,这才明白他的扑克脸由来。
低头看了眼,屏幕已经显示在通话中
她脑袋上有黑线划过,却没敢多说什么,将灶火关小,走到窗边信号好的地方去接。
燕风父子那边刚刚落地,打电话只是为了报个平安,对于霍长渊接她电话的事情只字未提,挂了后,林宛白端着两碗面出来,看到坐在餐桌上的男人脸色又黑又臭。
林宛白将面碗和筷子递过去,试探的问,“霍长渊,你又吃醋了”
“没有。”霍长渊声音硬邦邦的。
“真的没有”
“嗯。”
林宛白观察着他的脸色,得寸进尺的说了句,“那你笑一个”
“林宛白”霍长渊抓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