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周姚氏却是摇头,有些郝然道“今日之祸全因家里孩子不懂事儿所致,若是您要处罚无关牵连的下人,倒是让妾身无地自容了。”
听得她这话,长平侯夫人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手道“你一向是心善的。”
而一旁的周淼已然红了眼圈,咬牙道“大嫂,都是我的错,要不是你为了护着我,也不至于烫成这个模样。”
大嫂平常是顶顶怕疼的一个人,这得疼成什么样儿啊。
还是为了自己
见小丫头眼看要掉泪,周姚氏不由得失笑,因轻声道“好了,我没事儿,快别哭了,一会儿出去了,外人还以为我欺负了你呢。”
闻言,周淼越发有些哽咽,摇头道“大嫂才不会欺负我,您对我最好了。”
她亲爹娘去的早,祖母倒是疼爱她,可是因着年纪大了,自己也不好老缠着对方。
哥哥年长她十多岁,先前的那个大嫂看不惯哥哥疼爱自己,背地里总是耍阴招欺负她。
那时候她年岁小,没少在那个嫂子的手底下吃亏。
说句不中听的,前头的大嫂嫁进来的时候,她还不太会说话呢,要不是那位死的早,还不知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模样。
后来周姚氏嫁进来,她都快十岁了,还因着对前头那个的心理阴影而百般为难她,可她周姚氏却是对她的坏脾气一概包容,也让她慢慢的意识到了对方的好。
可以说,周姚氏虽然是她的嫂子,但俗话说长嫂如母,在周淼的心里,这位是跟自己的娘亲一样地位的。
此刻见到她为了自己受过,周淼只觉得比烫到自己还难受呢。
见小丫头这个模样,周姚氏不由得无奈,伸出手来搂住了她,像小时候似的让她伏在自己的腿上,轻轻地拍她的背“好了,多大的事儿啊,也值当咱们淼儿哭了嫂子见了可是要心疼的。”
如此哄了好一会儿,待得大夫给自己上好腰又拿纱布包扎好,方才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尖,道“你看,这不是没事儿了么,咱们快过去吧,前面还宴客呢,你好意思让夫人也陪着咱们在这儿耗着么”
周淼这才看到长平侯夫人还陪着呢,顿时觉得郝然,有些羞红了脸道“夫人,淼儿给您赔罪。”
小丫头是自己看着长大的,长平侯夫人虽不至于拿她当女儿一样看待,可那心也差不多的,因笑着起身道“好了好了,都是大姑娘了,也不害羞。走吧,咱们过去吧”
后一句话,却是问周姚氏的。
得了她点头之后,一行人这才回了宴席。
众人已然开始吃饭了,见到她们回来,有些好奇和打量的目光便看了过来。
更有人真心实意的问道“伤势可要紧么”
闻言,周姚氏先是道了谢,复又道“多谢夫人惦念,大夫说没什么大碍,倒是因我之故,扰的大家吃饭的兴致,我在此给诸位道歉了。”
她格外的真心诚意,再者方才唯一受到伤害的便是周姚氏,此时见她道歉,众人便都纷纷摆手道无事。
“小孩子顽皮是难免的,倒是周夫人你以后要小心些,顽劣可以,可得知道轻重。”
那位夫人的话一出口,便引得其他人附和“可不是么,小孩儿的脾气是最大的,只是也不能万事都纵着他。”
方才那事儿并不复杂,虽说当时没留意,可后来想一想,再看看那坐的位置,就知道挑事儿的是谁了。
只是这周家的孩子,才这个岁数就敢使这样的手段,着实叫人有些不寒而栗。
但这话她们却乖觉的没有说出来,而是将这话题轻描淡写的歪到了孩子不省心上面。
周姚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