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与钱家划清界限,杨阿蛮不久后为天家棋子。于是己方得不到的,也不能让对方得到,紫衣男子向钱家暗部下了生死令杀,杨阿蛮。
只是赵熙彻搅局,点燃发兵令,倒都是意料之外了。
“禀报家主,还有小贤王那个近身侍卫怕是察觉了异样。”曹惜礼抹了把汗,试探道,“臣见他留意了剑柄上钱家暗部的徽印”
旁边的苏仟一惊,指关节攥得匕首发白。
灯火影下残花影里,紫衣男子却只是捏了攒花指,学了戏文里的唱词,艳冶无边的一唱“咿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英雄何惧风雨哉”
钱府另一厢,客房,也是灯火通明,长夜难眠的。
满满当的官吏挤得雕梁画栋的客房有些挤,奴仆侍卫随从只在院里得了地儿,跪在青石板上鸦雀无声。
空气肃穆的堂上主位,坐了赵胤和刘蕙,旁边的赵熙彻已经换了干净的宫袍,堂下跪着容巍,被四面八方的注视盯得发毛。
“贤王遇刺一案,朕已着令江南巡按和大理寺协办,从严从急”赵胤开了口,还在病中的他面容苍白,说半句就要停下喘口气,“还有巍侍卫呈上来的徽印,朕也交给了羽林卫,着密查背后的主子,到底是谁吃熊心豹子胆了咳咳”
说到气极,赵胤一个劲没缓上来,不住咳嗽,旁边刘蕙连忙轻拍他背,亲手奉上参汤。
“臣等,谨遵御令”
跪了一屋的官吏刷刷拜倒,声震夜空。行刺亲王,这可是大罪,自然也是立功的大机缘。
赵胤啜着参汤,脸上回了几分血色,看向堂下跪着的武将,点头“你立了大功了。想要什么赏,随便开口。”
“臣不敢护卫小贤王,本就是臣分内之责再说要不是托福发兵令,只怕臣也不能十方周全”容巍拜首,规矩又疏离的回绝。
赵胤眉梢一挑,有不动声色的不悦。
旁边的赵熙彻立马窜上来,抱住赵胤的膝盖,摇来晃去撒娇“父皇,怀阳知道怀阳知道阿巍想要什么赏您交给怀阳好不好”
看着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孩子似的,赵胤立马转怒为喜,摸了摸赵熙彻脑门顶“好,就随我们小贤王的意思。你为他请什么赏,只要他愿,朕立马着令办。”
赵熙彻看了眼跪着的容巍,眸底一划而过的灼灼,他跪下,正色“怀阳眼馋了父皇羽林卫,长兄龙骧卫的建制,便想着自己也创建这么一只近身死士。阿巍身手好,羽林卫有目共睹,如今又立下大功,忠心可鉴,所以怀阳为阿巍请圣恩”
“只有阿巍一人”赵胤眉梢上挑。
“足矣。”赵熙彻笑。
满堂惊愕。赵胤也垮下脸来,要不是还记得自己方才所言,真会立马就回绝了去,刘蕙也在旁边抚额,呵斥赵熙彻恁的荒唐。
君王的羽林卫,东宫的龙骧卫,都是民间所谓死士的存在。武功高强是一大前提自不用说,最重要的是“直属”,朝夕守护寸步不离,只跪主君一人,只听主君之令,举个例子,若是东宫令龙骧卫弑君,龙骧卫立马就能拔刀子。
所以这种死士的培养,最掐的就是“忠心”二字。羽林卫或是龙骧卫任何一人挑出来,至少都是侍奉主君十年以上,甚至从小一块长大,经过重重考验的“绝忠”。
堂内空气凝滞,诸官面面相觑,一个半路蹦出来的近身侍卫,突然提拔成主君身边第一人,小贤王知不知道死字几笔几画的
赵熙彻还没觉察到异样,自顾美滋滋的打算“我都想好了,阿巍作我的近身侍卫只在南下期间,回去后正好,结了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