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老爷的心意,得空问些江南的主顾。南北民风有异,我们自己想破头也想不出。”容巍止了不着边的猜想,把湘妃梁收了起来。
“你倒是讨巧,不费脑子。”筎娘瞧着男子背影,揶揄,“既如此,为什么小贤王那捧发髻,你瞅着瞧了好些天,碰都不让我们碰呢”
容巍背影一晃,差点滑倒。
“割发礼”萧展和程英嘤同时出声。
“瞧瞧,都还不知道吧。阿巍藏得跟宝似的,还怕我们偷了哩。”筎娘刮了刮脸皮,遂将前因后果道来,听得萧展和程英嘤咂舌。
“这等要死要活表的决心,厉害了。”萧展眉梢一挑。
“发髻给你,那就是把命献给你。绝了。”程英嘤啧啧称奇。
容巍没有转身,因为不敢对上几人的视线,素来天地可斩的上将军,如今心虚得很,怕一不小心砸了招牌,脸都挂不住了。
“小贤王这是收买人心,要让阿巍效忠”程英嘤和萧展异口同声。
筎娘点点头,又摇摇头,老不正经的一笑“不止哩”
容巍的背影又一颤,扭头就从后院门出了铺子,闷头闷脑的丢下句“我去砍点柴。”
吉祥铺三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向那拐向右边的玄衣背影高呼“山头在左边”
背影猛地撇了个弯儿,往左边去了,最后哐当一声,是佩刀撞在拐角墙上,没走稳。
因为钱家南归引动的盛京热闹,被掐断在平昌侯府厚重的红铜门后。
沈圭抬头看墙头上跨坐着的男子,挑眉“阿银被流放,适才跟着钱家的队伍南下了。你可满意了沈锡。”
“阿银侯爷记错了吧。如今只有尹笙,哪里还有沈银。”沈锡颠着腿儿,笑。
沈圭的指尖一攒,青筋鼓“是,是只有尹笙了。堂侄子好算计,阿银,哦不,尹笙和薛高雁的私情,是你透出去的吧。”
“这怎么能叫算计呢实打实的事实,我不过是不忍天下人被欺瞒罢了。”沈锡轻飘飘道。
沈圭咽下鼻尖的涩意,咬着齿关道“当年将你和你父亲被逐出家门,是我有罪你冲着我来”
“那多没意思”沈锡大笑起来,“打蛇要打七寸,不捏着堂叔您的软肋,痛不欲生的感觉,您还体会不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