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白了的事。
那时她并未猜到和她有甚关联。如今听到这番心意真相,不禁心头发热,在她为另一个他茕茕魂销之时,世间却有一个他,为了她青丝作雪。
究竟是她辜负,还是他错过,亦或兜兜转转四月初至。
“你,你别说了,是我考虑欠妥,不该一声不吭但我当时就着了魔怔了,脑子不清楚,再说我觉得圣人说得也有道理,才不知如何向你开口。”
程英嘤低头搅着衣袖,缠成团,有些歉意,有些无措。
“圣人看来你突然搬走,是因为那晚父皇召见你,对你说了什么。但是,程英嘤你听好了。”
赵熙行咬字愈发用力,满腔热切都化为了拳拳赤诚,一字一顿,丹心示君。
“程英嘤,我不会试图改变你的答案,也不会试图,抹去他的存在,我只有一句话予你你尽管去你想去的方向,前方可能不会有我,但只要你回头,我一定在那里。”
程英嘤的心跳,都在瞬间慢了半拍。
若世间有比四月还动人的东西,那一定是这番誓言,和说出这番誓言的人儿。
他说,尽管去你想去的方向,这人世风雨潇潇历遍,你应是这样的女子。
他说,你的前方不一定会看到我,但只要你想回头了,我一定在。
程英嘤深吸一口气,然后回过头去,看到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金红的夕阳将他的瞳仁,映得明亮又温暖。
好美啊,如这世间的光,值得飞蛾扑火。
她回过头来了,看见他了,于是看到心里去了。
两人对视,有半晌的沉默,时间静止,夕光洒金璀璨到极致。
她从他眸底看到了自己,也被那爿日光所映亮,她从未见过的另一个自己。
“赵沉晏。”她唤他,唤得郑重,千言万语都融在了这三个字中。
赵熙行猛的一吸鼻子,仿佛要把酸意压回去,旋即抬起手,振振袖,给女子看小了两个号的衣衫。
“你瞧,我瘦了。”
“哈”
程英嘤一愣。瞧着东宫期盼又眼巴巴的样子,怎么总觉得透着股委屈
她应该摸摸他的头么
这个念头一出,程英嘤立马头摇得像陀螺,打消了这个猜测。
太可怕了。
良久,程英嘤才纠结出一句“要不,叫御膳房多做点荤膳,咱长回来”
赵熙行放下手,不置可否,程英嘤却觉得他似乎有些失望,或许自己真该摸摸他的头
“心思,本殿说了那么多,如今要听你的心思。”赵熙行有些执着的声音传来,不容抗拒。
程英嘤耳根子一烧,慌忙低下头来,突然迸出一句出口后想搧自己的回答
“若你不嫌弃,我愿意以后把你喂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