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都没有碰过你,你摔倒在他面前他也不会伸手扶你。何况他长你整二十岁,你于他,不过是一场圣人马上就能好起来的善意谎言。”
女子沉默。不知是不是因为太冷,小脸和嘴唇都乌青一片。
又是一年大雪,一年岁,一年君不归,一年故人踽踽独行,无人点灯。
“而他,他于你。”花三顿了顿,眸色渐渐浸凉,“他不过当你是个解解闷的小丫头,是小巧玲珑的玩意儿,也或许是惹人怜的小猫小狗”
“不不是”
女子猛地打断,猝然提高的语调有些尖锐,刀一般划得人耳膜疼。
她抬眸直视花三,苍白的小脸,一双秋水瞳,却病态的烧红起来。
然而,花三在一愣后,却忽的从鼻翼里挤出一丝冷笑“不是呵,难道你有更好的答案或者不是答案,而是你希望的,你如何在他的生命里定义”
花二一滞。视线又在瞬间失去焦距,仿佛是凝着面前的花三,又仿佛是看向虚空中的某点。
答案。泥土下的人儿,已经不会告诉她了。
她如何倒映在他眸底,又是如何,在他的生命里存在过。
“原因,这就是我为什么放不过自己的原因因为答案,我一直在找这个答案。”花二呢喃,恍恍向虚空唤。
他用最后时光写就的谜题,竟是打算让他的花儿,执一生求解,然后,得念念不忘么
如果是,那还真是个温柔的陷阱呢。
花三咬了咬牙,沙哑着声音,嘶吼“答案那你这辈子都解不开了呵,又或者,你根本不是要答案而是你动了男女的心思,要为他守一辈子活寡”
“你住嘴住嘴”女子低低道,肩膀开始剧烈的颤抖。
花三没有听到,反而冷笑愈浓,攥得发青的拳头砰一声,打在旁边木柱上,漆屑和灰尘刷刷往下掉。
“呵,可笑,可笑啊是了,一定是,你和他之间,竟生了男女的心思他大你整二十岁,荒唐”
唐字刚刚落下。
便听得慌乱的一声绣墩被碰倒的闷响。
旋即啪一声,清脆,刺耳。
花三捂着脸,血红的眼,讶异又酸涩地盯着女子,而后者扬起的手还没放下,怔愣着,也仿佛不清楚,自己刚做了什么。
她竟是打了他一巴掌。
堂内一时寂静到诡异。风雪呼呼打窗,鬼哭狼嚎,听得人心乱如麻。
“萧萧展,对不起,我”这一巴掌也把花二自己拍醒了,她破天荒的唤了男子本名,手足无措的道歉。
花三脸一阵青一阵白,狠狠的咬了咬下唇,便摔门而去。
砰。大门被用力的砸上,震得房梁地板直颤,哐啷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