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好的时候,站在白村村头,就能看到乌龙岙的山口。
直线距离不到五里,实际走路十里不到,步行一个半小时就够了。
白手兴奋,闹钟调到凌晨三点,起得很早。
出门得有准备,剥棕榈更得精心准备。
白手带了一百五十块钱,还是有整的有零的。
四个人,一人一根竹扁担,两根长两根短的麻绳,一把小刀,一个布袋,布袋里装六个饭团。
白当根据大哥的吩咐,还带了手电筒和一壶水,壶是军用的旧水壶,小叔白振阳送的。
除了白手,白当与陈三宝和陆水龙都没有早出门的经历。
白手倒是经常早起,可他去的是温桥街,去乌龙岙的路,他只在白天走过一回。
天太黑,雾很浓,全靠手电筒,但也只是照到几米远。
四人汇齐,走过村西头那座石桥,拐弯向右,踏上去乌龙岙的道路。
全是田野中的机耕路,过了四座小桥和六个渡口,终于上了一条沿着山脚的小路。
只是山脚边,雾气更浓,不用手电筒时,简直伸手不见五指。
白手道“大家坐下歇歇,顺便吃早饭。”
早饭是两个饭团,乡下人出早门,又不是去赶集,必须自己带饭。
四个人早饿了,两个饭团三分钟足够。
白当拿下水壶,自己猛喝几口,再交给大哥,等四人都喝过,水壶里的水已所剩无几。
“大哥,没水了。”白当喊道。
“没事,等进了乌龙岙,那里的山水多得是,比起咱们的河水,又干净又好喝。”
陈三宝问道“手哥,这里离乌龙岙还有多远”
白手想了想,“大概还有一里地吧。你们都记住,路边竖着一块大石头。大石头边是个三岔路口,继续往前是通往温桥街,那条向右的路,就通向乌龙岙。沿三岔路口往右走半里左右,有一座小石桥,过了小石桥就是乌龙岙的地界。”
陆水龙道“手哥,咱走吧。”
四人起身走路。
果然,一块巨石矗立路边,还有一个三岔路口
四人拐弯向右,沿路前往。
一座小石桥,在浓雾里若隐若现。
白当抢前上了石桥,不料石桥的桥板浸了雾水,很是滑溜,白当差点摔倒。
人没事,手电筒摔在了地上。
四人好一通寻找,手电筒找到了,可手电筒也不亮了。
白手道“没事,前面都是直道,能走拖拉机的,一直通到乌龙街。等到了乌龙街,天也应该亮了。”
白手带头,上桥下桥,径直前行。
不料,刚走几步,左脚踩空,右脚不稳,整个人朝前摔去。
扑通一声,白手掉入了稻田里。
后面的仨个,陆水龙和白当接二连三,也掉入稻田,还正好砸在白手身上。
陈三宝走在最后,比较幸运,脚底一滑,坐在稻田边,两只脚却都滑入了稻田里。
白手三人赶紧起身上来。
白手发懵,下桥前行,一条直道,没有记错啊。
陆水龙道“手哥,你再想想,是不是你记错了。”
白手道“不会错,不会错。”
陈三宝出了个主意,“手哥,咱拿扁担探路,像瞎子那样。”
好主意,就这漆黑的天,好人跟瞎子没啥区别。
白手和陈三宝在前,拿着扁担探路。
可是,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