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铠甲在夕阳的折射下有些刺眼,只觉让人不由得对她升起一丝敬畏。
同样一身战甲的男子,颇感欣慰说“按照现在的速度,估计三个时辰就能回朝了,是该好好庆祝庆祝,以慰我焚国勇士。”
他的声音沉稳有力,威武的身躯透出阳刚稳重之气,思虑片刻后又道“不过此次回去你和澜儿的婚礼也是该准备准备了。”
女子一听,有些烦闷“父皇,此次凯旋就不要说这个了,你明知道我对他只有知己之情并无他意”
渊雾见女儿如此反感,一脸无奈“也罢也罢,此事暂且不谈。”
赶了一会儿路,渊雾闻见了空气中弥漫着的隐隐约约的血腥味,渊云也觉有异“父皇,我想我们得快些赶回去”。
于是浩浩荡荡的军队便加快了回程的速度。
随着与焚国距离的拉近,赶路的众将士们也都闻见了弥漫在空气中的浓重的血腥味。
尽管加快了脚步,但回城之时,已至夜晚。
挂于天际的红月散发着诡异的光芒,洒满了焚国的每一个角落,尤其是皇宫,隔着老远都能感受到那种令人绝望的邪恶的怨气,而周围是死一般的寂静。
入目之处,一片血红,遍城的都是没了脑袋的尸体,无论是小孩妇人还是老人青年,都无一幸免。尸体的脖颈处流出的殷红缓缓汇聚,如河水般静静的流淌。空气中飘散着令人压抑的死亡气息。
“不,纹儿,我的纹儿,云儿,快快快,去找你母后,快”渊雾说完便急切的乘着七纹坐骑朝城外去了。
一众人也赶忙回家,期望着还有幸运存活下来的亲人。
“母后,对,先去找母后,剑来”说罢,她便御剑而起,用前所未有的速度想要尽快赶到皇宫,却在半路上遇到了银澜。他身着靛蓝色镶丝流云纹长袍,腰间只缀着一枚联珠白玉,一如往常的稳重优雅,似乎他永远不会为外事所扰。
银澜显得十分冷静,一边上前拉住渊云的手,一边温软的话语诱惑着“阿云,跟我走吧,我知道你母后在哪里。”
渊云一听,丝毫没有怀疑就乖乖的跟上去了。
而另一边焚国烈天涯底,渊雾被阵法所困,面上混乱癫狂,心中却又十分了然,声音中透出丝丝不甘“果然是你,果然是你啊。”
不禁怒极反笑“可惜了可惜你依旧赢不了我,你是绝对依旧无法得到的。绝对”
看着面前一话不说的着黑赤葵边云纹袍的男子,渊雾渐渐冷静下来,心里多了些担忧,很快黑袍男子的话印证了他的忧虑。
是的,他找到了那个不该存在的大阵。
此时,跟着银澜的渊云察觉到了些许不同寻常,似是想到了什么,眼神突变,浑身警戒了起来。
银澜有所察觉,回头问她为何不跟上了
渊雾冷言“你究竟是谁,有何目的”
“你在说什么,阿云,我是阿澜呀,你”银澜还未说完便被渊云打断。
“你先不要急着否认,因为太明显了。我真是笨现在才反应过来。我问你全城百姓皆亡,为何唯独你安然无恙如果你是幸存之人,为何你的衣服干净整洁,丝毫未乱所以,你,到底是谁我的母后究竟在那亦或者你根本不知道”
渊云忍不住愤怒,却又希望他否认这一切,或许,或许只是因为洁癖,又或许有其他原因呢她有点怕了,怕他的答案。
而一向沉稳无波的银澜竟也有些慌乱起来“阿云,你信我,我现在没办法和你解释,但是一定要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