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唤脸色惨白,恼怒交加,死瞪着白衣无面人,“疯子,你这不敢以真容示人的疯子,胡言乱语什么”
这时,一只黑色的光蝶从外面飞了进来,落在了白衣无面人手里,白衣无面人接住黑色光蝶,片刻,黑色光蝶消散,白衣无面人抬头,看着姜唤轻笑一声。
“你笑什么”姜唤怒吼。
白衣无面人道“就在不久前,沈汀兰救出了被血祭的忻景天和黑甲军,姜刺史带了四万青州铁骑去截杀,结果全军覆灭
当然,姜刺史弃了四万铁骑卫,自己逃了。”
姜唤嘴唇颤抖,“你、你胡说,你骗我,父亲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他是忠于大魏的,虽然他不甘于青州被一个黄毛小丫头接手,但是他对大魏的忠心是不容质疑的,他不会叛国,也不会拿青州百姓和军士的性命开玩笑,他背后也没有什么主子”
白衣无面人不与他争论,道“姜大公子若不信,便不信吧,总有你信的时候。这里是我小时候呆过的地方,就委屈姜大公子在这里委屈几天了。”
说罢,白衣无面人转身便走了出去,另一名白衣无面人一言不发地跟了上去。
姜唤呆呆地看着落在地上的那封信,他纵然不愿相信,可他心中更有一股直觉这个白衣无面人没有骗他。
父亲真的和胡族勾结,叛国了吗
父亲的背后,还有一个主子
姜唤直觉得天崩地裂也不过如此,他崇敬的父亲啊。
突然,那白衣无面人的声音又隔空传来,带着诡异的笑意,“哦,还有,我还想看看,姜刺史是更在乎他的那位主子,还是更在乎你这个儿子。”
姜唤脸色煞白。
这话是什么意思
天光大亮,暖融融的太阳照在沈汀兰等人的身上。
沈汀兰吐出一口浊气,呼吸新鲜空气,睁开眼睛,第一时间去看忻景天和黑甲军们的状况,却发现,他们都已经醒了,正脸色古怪又震惊地看着她,确切地说,是看着她身旁。
她身旁有什么
沈汀兰头皮蓦地一炸,僵硬地缓缓扭头,然后,她一张小脸变的无比僵硬,眼睛也微微瞪圆了几分。
“它、它怎么在这里”在她身边,还离她这么近
苍龙巨剑宛如一尊巍然不动的巨碑,立在原地,纹丝不动。
沈汀兰小心翼翼地向后退了一下。
苍龙巨剑立即剑尖在土里一个旋转,转向了沈汀兰。
如果它的剑身上有眼睛,此刻一定是看着她的。
“前辈,它怎么了它是不是在看我它是不是想喝我的血”沈汀兰不太确定地问玉佩里的应梵生。
“这我也说不好啊”
应梵生也颇为无语,这种情况,他也是完全没有料到的,只是见苍龙剑并没有伤害这小丫头的意思,他才一直保持沉默。
连应梵生都不好说,沈汀兰顿觉后脊发凉,觉得身体里的血液都不是自己的了。
她起身,试探着往远处退去。
退了几步,苍龙剑都没有动静,沈汀兰刚要松一口气,就见苍龙剑宛如犁地一般,飞快追了过来,伫立在她面前不动了。
沈汀兰全身僵硬,额头上无声滑下一滴冷汗。
“你、你你你不会赖上我了吧”沈汀兰盯着面前这比她还要高的巨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