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番话说的平淡,却理所当然铿锵有力。
大厅里顿时陷入了一瞬间的寂静。
片刻的安静后,一人大声叫好,“好魏国候说的没错,有何不妥对方敢在我大魏如此嚣张,就应该以公论处,我大魏岂是区区胡人胆敢撒野的地方”
众人看去,这叫好声竟是杜无庸。
杜无庸说的激动,见众人都看着他,他一捋胡须,“怎么,我说的不对”
“没错。”皇甫义道。
其他人也纷纷点头,都是默认。
沈汀兰表情淡漠,看了燕轻鸿一眼,见她垂着头,但仍然可见唇角带笑,表情平静。
“哼。”石国丈见沈汀兰居然是如此强硬的态度,只得冷哼一声,没有再说话。
可石玮却是目光火辣地盯着沈汀兰,他觉得这样的沈汀兰更加充满了诱惑力,他真是迫不及待,再难忍受了
“魏国候”石玮突然扬声道,厅内又是一静,石玮端起了酒杯,举向沈汀兰主位所在的方向,“魏国候果然好气魄,本国舅在此敬你一杯”
他端着酒,目光紧紧盯着沈汀兰,眼神暧昧,沈汀兰心中有些作呕,这个石玮上次在文会上画了那种淫画,虽然那画上的女子没有脸,但是沈汀兰隐约觉得,那画定然与她有关。
沈汀兰自然不想和石玮喝这杯酒。
她不由垂眸沉思。
以后,她要走怎么样的一条路
是虚与委蛇,还是直来直往
若是虚与委蛇,那么她此时就应作出表面功夫,与石玮喝了这杯酒,但后果便是石玮更加的得寸近尺。
虽然不会在表面上撕破脸,但自己真正是会恶心的不行。
如果是直来直往
那么她自然不会喝这杯酒,当众拒了石玮,从此与石家关系僵硬。
但是结果都一个,不论是虚与魏蛇,还是直来直往,石家都不喜她。
既然结果都一样,那她又何必委屈自己
行事由心,绝不委屈自己,一切后果,她都能承受,也不怕任何后果。
一念闪过,沈汀兰表情淡淡,完全将石玮给无视了。
石玮端着酒杯,脸色越来越僵硬,眼神燃起了两团愤怒的火焰。
沈汀兰若无其事地端起了酒杯,“诸位,汀兰再敬你们一杯”
不理会石玮,沈汀兰微笑着环视整个大厅,众人愣了一下,纷纷举杯。
石国丈沉如水,眼神阴鸷地盯着沈汀兰,也没有举杯。
石玮缓缓将酒送进嘴里,酒液在口腔里翻涌一圈,他死死盯着沈汀兰,恶狠狠地将嘴里的酒咽了下去,他放下酒杯,咬牙切齿地低声道“爹,看来,这位魏国候,不把我们石家放在眼里啊。”
“不知好歹。”石国丈轻轻说了一句。
“哼。”石玮冷笑一声,“有她求我的时候,超脱者又如何。”
他眼中浮现裸地淫邪之色。
抛却石家父子,大厅里气氛还算和谐欢快,众人喝完一杯酒,又有小厮来禀,说是大皇子和二皇子,还有四皇子来了。
沈汀兰一愣,然后站了起来,便见三位年龄相仿,各有风姿的青年一起走了进来。
当今圣上有五子二女,都是活蹦乱跳地长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