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小酒做衣服还是挺不错的,穿着挺好,没哪里不合适的。
这时候穿棉袄还是有点早,他脱下暂时放回箱子中。
刚把箱子合上,外头传来大喇叭的声音,一听这声音就知道要开会。
江恒锁上门出院子的时候,梅青酒正好走出来,身边还跟着小聪。
就听梅青酒说,“小聪,你问问小江哥,他的棉袄合身不。”
小聪,“”
“问呀。”梅青酒见他不说话就催促道。
小聪嘴角扯扯,还是问出口,“江恒哥,我姐问你棉袄合身不合身。”
“告诉你姐,挺合身的,穿着很暖和,不过现在穿有点早,等下雪天再穿。”
小聪沉默半分钟,吸口气,转过头说,“姐,江恒哥说很合身,下雪天再穿。”
“合身就好。”
这下都不用梅青酒嘱咐,小聪转头就说,“江恒哥,我姐说合身就好。”
江恒嗯一声,小聪转头对着梅青酒就重重嗯了声。
小聪人肉传话筒做的非常称职,就是很无奈,姐和江恒哥明明就站在一起,还非要他在中间传话,这都什么毛病
到大队部的时候,社员陆续都到了。
接着梅青酒就看见谢大顺和蔡杏花出现在最前面,并且头低着。
王国庆拿着喇叭喊道,“今天的会议是关于我们队参加评选的事,不用我说大家已经知道了,咱们队不能再参加评选。不能参加的原因,则是因为蔡杏花举报同生产队队员”
虽然队里人都已经知道不能参加评选的事,可他觉得还是要郑重宣布一下。
社员们即便早已经这事,可一旦提起还是气愤。
宣布完,听王国庆又说,“下面是蔡杏花同志自我检讨时间。”
蔡杏花不会写检讨书,她的检讨书是谢粮田帮忙写的。
谢大顺教着她念,“我是蔡杏花,我无耻我混蛋我不该举报同生产队的社员,我又罪我活该”
蔡杏花检讨的还是挺深刻的,可耐不住社员当中有脾气大的,直接跑去牛棚那边,提一桶泔水回来,往她身上泼去,泼完又泼谢大顺。
这会已经十一月多,这种天被人泼冷水,那滋味可想而知。
可即便这样也没人同情他们,就让他们穿着湿润的衣服念完检讨书。
大会结束,回家的路上梅青酒心情十分低落。
“小聪,问你姐,她怎么了。”江恒说。
小聪叹口气,将这话传达给梅青酒。
梅青酒说,“我在想办法,想怎么样才能让我们重新参加评选,并且不会得罪公社书记。”
小聪继续传话。
江恒说,“我们一起想想吧。”
小聪拍拍额头,心想夹在中间的我,真是太惨了。
“去县里找人肯定不行。”
江恒说,“或许我们可以去打听打听这个公社书记的为人。”
“你的意思是,我们去找书记的把柄”
小聪再传话。
“是也不是。”江恒说,“我们可以找人打听打听书记人品怎么样,是不是正派,非正派人士好搞一点,拉关系送礼都行,以后只要年年把关系维护好,就不怕得罪不得罪的问题。可对方要是正派人士,那就只能放弃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