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可能不会再联系。
离别的伤感取代了前尘不愉快,她们尽情地吃着、喝着,到后面陈童有些醉了,拉着朱婷语无伦次地倾诉,“大家都看不起我,说我是乡下人,可我就要证明给他们看,我比他们城里人厉害”
“你们知道我多拼命吗我每天只睡5个小时,困得不行时就用大头针扎自己的大腿。头悬梁,锥刺股说的就是我。”她突然哈哈大笑,然后用手指着郑爽,“你们是不是都笑我疯了”
“没有。”郑爽连忙否认。
“其实我自己也觉着自己疯了。”她头一歪靠在朱婷肩膀上,抽抽搭搭地哭出来,“可是,我没办法呀。他们每个人都好厉害,好努力,我没办法不更努力。”
阮夏端着一杯酒,小口地抿着,心底有种说不出的滋味,陈童说的那些何尝又不是她的写照。
这三年,别人只看到她突飞猛进的成绩和排名,却没看到她付出的汗水和艰辛。
那些学不进的夜晚,她戴着耳塞在操场上一圈又一圈地奔跑,跑到气喘吁吁、精疲力尽,回来洗个澡,继续投入学习;那些想懈怠的时刻,她一遍遍盯着爸爸的照片提醒自己还不可以泄气
她和陈童没有区别,只不过她比陈童更幸运一些。
陈童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说到激动处突然指着阮夏,“你知道吗我最讨厌你了。”
阮夏有些微醺,轻轻嗯了声。
“你这人看着什么都不在乎,偏偏成绩最好。”陈童哭道,“可是,我又最佩服你,说去文科就去文科。”
“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陈童直起身子,直勾勾地盯着她,“你老实告诉我,你为什么去文科临川文科那么烂,你怎么敢去文科。”
这是她费解了两年的疑惑,虽然从结果看,阮夏用实力证明自己才是决定因素,但是当初,她哪里来的勇气来堵一生
“理科学不动了。”阮夏说。
“狗屁。你理科当时也很好。”陈童不信。
阮夏单手杵着下巴,眯起眼,慢悠悠地说,“我想做第一名。”
陈童睁大眼盯着她,似乎在思考她话里的真实性。半晌,她笑出来,“你做到了,全省第一。”
阮夏也笑了,她刚刚没有说完。
我想做第一名,我想成为能和他并肩而立的人。
如今做到了,可是,又能怎样
与他并肩的终究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