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做完介绍,李立秋补充道,“现在刚开学,互相之前都不熟悉,过段时间,我们再举行民主选举,到时欢迎热心又愿意为班级服务的同学毛遂自荐。”
“下面,我说一下军训安排和”
军训安排在开学典礼的第二天。
阮夏拿到军训服时皱起了眉头,文静看她一脸苦相,问,“怎么了是不是尺码不对”
“没有,我是在想这衣服是什么材质。”
“还讲什么材质。”前排的周娅接过话,“你摸摸看,比我家抹布都硬。”
“硬就算了,还这么丑。”刘瑶瑶抱怨,“超级大,怎么穿啊”
“你的已经是最小号了。”周娅拎起自己那件,“你看我的,简直就是一麻袋。”
阮夏听着她们的抱怨,暗叹口气。她不嫌衣服丑,也不嫌它大,她担心的是穿了会起疹子。她属于过敏性体质,这类非棉制品很容易诱发过敏。
晚上,夏程阳一听这事,就急了,“你可千万别逞强,还是让妈给你们班主任打个电话请了假,或者批准你不穿那个衣服。”
“算了。”阮夏摇头,“我不想搞特殊,而且我也不想妈担心。”
不就是起疹子吗顶多准备好过敏药。
可惜,她太低估了这劣质迷彩的攻击性。军训第三天,她身上的红疹就从脖子一路蔓延到腰上,吃了两天过敏药都不见退。
9月的蓉城还未褪去暑气,在太阳下站军姿已是一种折磨,更何况还顶着满身的疹子。
咸咸的汗水在身上淌过,刺得她又痛又痒,想抓却不敢抓,只能咬着唇干忍。好不容易挨到休息,教官一宣布解散,她便飞一般冲进女厕所,拧开水龙头,鞠了一捧水浇在脖子上。
周娅也来洗脸,看到她,便问,“你怎么一休息就跑厕所,是不是肚子不舒服。”
“没,就是来洗个手。”她撸起袖子,把红肿发烫的手臂伸到水龙头下。
“天呀。”周娅惊叫,“你手怎么了怎么红成这样”
“有点过敏。”她说得轻描淡写。
“看起来很严重,你没事吧”
“没事,已经吃了过敏药,明天就好了。”阮夏拉好袖子,趁着四下无人,沾了点冷水,覆上火辣辣的腰和小腹,带去一点点清凉。
周娅瞥到她满身的红疹禁不住打了个冷颤。“我觉得你还是请假去医院吧。”
“不用。”阮夏把衣服扎进裤子,“时间快到了,快走吧,要不该被罚做俯卧撑了。”
中午气一升高,身上痒得更厉害,阮夏连中饭都没吃,直接回宿舍冲了个冷水澡,顺便多咽了一颗过敏药。
不知是药物副作用还是太累了,闹钟响时她居然没听到,突然惊醒时发现竟然1点40了,离军训还差20分钟。
她吓得猛地弹起来,套上衣服飞奔出门,好在下楼时正巧赶上57路,没耽搁多少时间。
到学校后她又是一路狂奔,赶在最后一分钟前冲进队伍。她正半弯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突然传来一记叫喊,“阮夏出列。”
她浑身一僵,握着拳头慢慢站出来,哪知预想的训骂没有落下,教官只是正色说,“你不用参加军训了。”
众人哗然,阮夏更是羞得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队伍里传来小声的嘟囔,“教官,她没迟到。”
“对呀,现在才2点。”
阮夏听得出,那是何煦和周娅的声音,心里充满感激。
教官愣了一瞬,反应过来,笑了,“谁说她迟到了”
“那你干嘛不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