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我”
亓恒叹了口气,他长袖一挥,接着,众人就见魔头阿落换上了仙督同款脸型。
朋友们也惊呆了,而后,一个个抓着头发,显然非常不解,“怎么有两个大哥哥。”
亓恒未作解释,只是问“当年你们的大哥哥,可与你们过什么”
朋友,“大哥哥,等他下次过来的时候,便是我们解脱的时候。”
朋友其实已经不能叫朋友了,他们死了几十载,按照凡人正常年龄,怕都是古稀之年了,可因为一场灾难,让他们永远停留在了现在。
当年阿落易容妄图陷害一事,知道的人也不少,只是后来被人识破,就没人在意她为何一开始会易容成亓恒。
毕竟,魔头作恶多端,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那个时候,亓恒还不是仙督,不过是修真界的后起之秀,而当时的修士是如何识破这场骗局的,原因太简单了,因为仙督那时眼盲未愈,而易容成他的魔头,一双眼睛比谁都亮。
从前不在意的细节,如今想来,竟是早有预谋。
亓恒没有再理会一旁的朋友,而是定定地看向苏糖,“阿落,为何易容成我。”
苏糖歪着脑袋,笑得没心没肺,“或许,只是因为好玩”
怎么可能是因为这个理由,在她将眼睛给自己前,她担了恶名,背后却是在悄悄给他铺路,若是他早些过来,死城一事终结,那他的声望,定会在修真界再上一层楼。
她还将自己的眼睛给了他,无论是不是如她之前所言有其他原因,光这件事,就只剩一个可能了。
她在给自己铺路
那个时候,他双目失明,不过是修真界稍有名声的散修,再多的便没了。
这些年,即便当上仙督,亓恒也是患得患失,事儿觉得他高攀了她,时而又觉得自己配不上他,他自卑,敏感,稍有不慎,就会怀疑她对自己的好,直到现在,他才发现自己从前有多过分。
他的猜忌,几次三番的山了她。
他的姑娘,真的是将自己可以给他的东西全都给他了,即便是现在,记忆出现紊乱,她还记得跑回魔族,为的便是她仅剩不多的财务。
亓恒的眼神突然变得极为炽热,苏糖虽不知他在脑补点什么,但她的脸蛋却被他盯得骤然发热,烫烫地,让她非常不适。
她清了清喉咙,想与他解释什么,下一瞬,整个人落入了一个极为清冷的怀抱。
亓恒双手用力,却又怕伤着她,所以最后也只是紧绷着手臂,他将头埋在她脖颈间,深吸了一口气,声音都哑了,“阿落,你这样”他还怎么舍得将她藏起来。
姑娘将她的全部都给了他,他要是再想将人藏起来,那他可就真的太不是个东西了。
姑娘从前总他长得像她前男朋友,所以欺负他,那么,他不放再大胆猜测一下,是因为姑娘喜欢他,可因为觉得他们没有未来,所以她将这份喜欢藏在心间,埋在心头,谁也不告诉。
前男友不过是个借口,又或者,她在心中已经认定自己男友这个身份,然后,又自己抛弃了他,所以,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他上位又下位。
亓恒好气又好笑,想到那个时候的混蛋,气的张口在她脖子上重重地咬了上去。
她喜欢他,与他直啊,他又怎么舍得让她成为前任呢。
猝不及防被咬了一口,苏糖疼的倒吸一口冷气,嘶的一声,差点破口大骂,“你干嘛啊”
亓恒心中还有些发酸,又有些心疼,觉得怀中的人儿就是个笨蛋
“以后,不准将心事藏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