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蘅一愣,接着却笑了,他受伤太正常了,从小到大,就没怎么好过,也就这几年,旁人忌惮他,才稍微过得舒心一些。
所以,流血受伤只要不致命,他就一向懒得管,随便包扎一下便可,再多的,什么卧床休息,那就是浪费他时间。
“昂陛下心疼”
他明知她不会,却还是故意这般说。
苏糖将药箱拿过来,闻言,狠狠地将药粉倒在了他身上。
“我心疼个屁,又不是我受伤。”她一边说一边巴扎,好在伤口不深,很快就搞定了,只不过她注意到那条伤口,像是自己割伤的。
“你自己割得”
楚蘅懒懒地看着她,伤口巴扎的很好,还系了个蝴蝶结,小皇帝的手艺一如既往的好啊。
“陛下的蝴蝶结系的真漂亮,教教我吗”
瞧着他顾左右而言他,苏糖乐了,不过是气乐的,“蘅皇子割脉手艺那么棒不如也教教我”
楚蘅一噎,半响,低声笑了,只是这笑透着几分戾气,沉沉地,听的人无端发慌。
果不其然,下一瞬,他就猛地用那只受伤的手扼住了苏糖的细腰,脸上带着几分狠厉与隐忍,他咬牙,死死盯着他的小皇帝,声音暗沉,“陛下,你若是对我没意思,又何苦一直撩拨我”
苏糖的腰被掐的生疼,她皱起眉,无言地看着他,“你想多了,朕并没有撩拨你。”
从先前的我,一下子就变成了朕这个自称。
楚蘅听笑了,笑容暴戾又疯狂,他道“陛下真的以为我蠢若是真的不喜欢我,又何必与我说那么多”
苏糖哪能说她这是在调教,说了怕是自己的老腰都要废了。
她只能道“楚公子并不坏,朕不过是不想让你走上那条道。”
“那条道”
“不归之道。”
苏糖面色平静,即便腰被掐的生疼,却还是心平气和道“楚蘅,你若执迷不悟,继续这样走下去,楚皇的下场就是你的下场。”
楚皇荒唐,楚蘅残暴,这两者,与百姓而言,是没有什么区别,都是非常糟糕的,而与一个国家而言,更是会倒置亡国。
楚蘅当然知道,因为他的上辈子,便如她所言。
可那又如何
苏糖见他冷笑不言,叹了口气,“朕不是救世主,只是见着了了,就想试试,若是因此给你造成误解或困扰,朕道歉。”
楚蘅发现自己厌极了她一口一个自称朕,这个词像是无形将他们隔开一条界限,永远不可能交集。
“不要与我自称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