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一位想烧死他
曹闽慌了,他虽然得了癌症,可他不想死,然而他手里握有太多那一位的秘密,那位若是不想曝光,那肯定是不会放过他的,他能躲过这一劫,那下次呢
他越想越害怕,甚至到了杯弓蛇影的地方,一有风吹草动,自己先将自己吓个半死,到最后,镇定剂都用上了,才勉强让他安静下来。
曹闽的病房被严加看护了起来,不过苏糖与斐郁看一眼就知道,意识者想杀他,太简单了。
苏糖对他一向没什么好脾气,她人虽来了,可态度奇差,一见面,就问候道“曹教授啊,原来您还活着啊,我还以为,你背后那位不会放任你活这么久呢。”
她一说这话,曹闽就恐慌了,“沈娇,沈大小姐,我知道我当初做错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你帮我,你只要帮我,我那实验室就全给你。还有斐郁,阿郁,我是你老师啊”
他的声音沙哑又难听,因为被火烤过,现在就像个破拉风箱,稍稍情绪起伏大点,就呼哧呼哧地。
苏糖嗤了一声,如同听了什么笑话,讥讽道“行了,别惦记你那实验室了,早就上交给国家的东西,忘了吧。至于我们阿郁,啧啧啧你现在知道是他老师了,当初跟那玩意儿合作,拿他当实验品,不是挺欢乐的吗”
此话一出,一旁的警察都惊呆了。
那可是斐郁啊人类的隗宝啊拿他做实验,这是何等的丧心病狂啊
然而,更令人魔幻的还在后头,当年的斐郁夫妇,亡故的时候多少人惋惜天妒英才,结果,这哪是天妒,分明是人妒
一个人的嫉妒,竟能扭曲至此。果然,这世间,最可怕的、也最难测的是人心
苏糖态度很敷衍,大有随时离开的架势,至于斐郁,从头到尾连个正眼都没看他一眼。
曹闽已经被吓傻了,这会儿只要能保命,让他说什么都可以。
这不,顺着那些实验,苏糖稍稍将斐氏夫妇一事拿出来,这家伙原先还有些迟疑,可当苏糖作势要走,他便吓得很快就招了。
此事距离斐郁知道已经过了数月,他的愤怒与憎恨也没先前那么外露了,甚至都能平静面对,可苏糖的维护,却还是让他深深触动了一下。
自父母离世后,他便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这是第一次,有人站在他面前,替他遮挡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