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归晚的信息素太蛮横,又浓烈,不仅穆清余觉得燥,整栋楼里的都有点受不了,这里关着年轻气盛的a,此时沉闷得像座监狱。
穆清余站在一米开外,看着陆归晚慢慢将抑制剂推进体内,等针筒注空后他才松了一口气,靠墙轻喘着气。
他觉得他刚才闻着那股味,燥得差点打陆归晚一巴掌。
青竹本来没有什么味道,它更多类似阳光、雨水、春风等诸如此类的混合产物,穆清余说不上它具体是什么,但还挺好闻。拥有这类信息素的aha大多性情温和,像陆归晚这样的很少见。
穆清余放他一个人在隔离室,嘱咐“今晚我私人服务,有事打我电话。”
陆归晚抬眸,冷冷应了一声,额发微垂遮住了他的眼睛。
处于发0情期的a易燥易怒,情绪敏感,周期往往激发他们内心潜在的东西,例如孤独、偏执和暴力,穆清余看了他一会,推门出去“行吧,忍着呗,加油挨过今晚。”
陆归晚的唇抿出一道死气沉沉的弧度,目送他离开。
“哦,对了。”穆清余折回来,扔给他一颗糖,“赏你的。”
“滚吧。”陆归晚把头转回去。
穆清余甩着钥匙往回走,路过那东东的宿舍,他停下来敲门,准备把陆归晚的情况简单跟他们说一声,有特殊情况也好应付。
敲了三声门,没人应,他又去找谢黎,也没人。
那东东现在根本没空理他,因为刚才陆归晚的信息素刺激,他猝不及防地分化了。
来势汹汹,都没空给他挪窝,家里给他准备好的分化室、医生,牢记于心的各种技巧都用不上,他现在循着本能在床上打滚,疼。
疼,力气被突然抽去,骨头被用力打成三段,整个人浑身上下只有一张汗津津的皮肉支撑着,疼得几乎失去了知觉。
他搅弄床单的手指死白,茫然望着头顶那盏吊灯发呆。
疼得满身大汗,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抓起手机给谢黎打电话。
谢黎关水,摸了半天手机“在洗澡,找我你不是有我钥匙,直接进来就行了,我听不到,吵,你等下我挪个地,好了,你说话。怎么没声了,那东东,东东,宝贝”
被那声宝贝唤得回了神,那东东摸一把额头的汗,望着水淋淋的手指尖发呆“我要分化了。”
“什么”谢黎擦干身体。
“操,怎么办啊”那东东茫然,“疼,谢黎,真的疼,你快过来,我疼死了,我看他们的经验上没说会疼啊,是不是什么,吃得苦中苦,方为那什么,a中a”
谢黎随手抓起一件衣服,穿上出去。
他闯进来的时候衣衫不整,拖长的白色睡衣用带子草草系住,那东东惨着一张脸笑话他“你这幅打扮,我都以为你是来给我接生的。”
谢黎观察他的状态“你一个a不会生孩子,忍着点,我去给你拿块毛巾咬着,分化会疼是因人而异的事,很正常,家里的医生还有二十分钟会过来。”
那东东握着他的手,像是交代遗言般,咬着毛巾含糊不清地说“等我分化结束,周末我们就去测试信息素的匹配度,看看咱们三个的信息素排不排斥。”
谢黎应得快“行。”
那东东继续“然后还要再去aha管理局登记,你说我的信息素味道会不会跟小晚一样特别稀少。对了还有,你陪我去找小可玩,找小可还是小美”
谢黎想了会“小可吧,你看起来更喜欢她,不过小可到底是谁”
那东东喃喃“我不知道,小可是泛指。疼,现在很疼,谢黎,你记不记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