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他刚满七岁,一年以前被父亲接到身边亲自管教,他是入不了台面和卑劣的私生子,身份低微,母亲曾经教导他,要学会察言观色、忍气吞声。
但他的脾气完全继承了那个顽劣不堪的父亲,像炮仗,一点就燃,他的上面有一个哥哥,哥哥视他为眼中钉和肉中刺。
林疏言和他吵和他闹,积攒的委屈终于爆发,他有一天突然不想回到林家,于是躲开前来接他的司机,独自一个人沿着回家的方向走,足足走了几公里,想要找到他的妈妈。
可是他才七岁,站起来甚至不到大人的腰。
天色渐暗,倦鸟归巢。
林疏言开始觉得饿,他走不动路,路边的烧烤摊实在太香了,他蹲在旁边默默掉眼泪,边哭一边嘴巴流口水,又冷又饿,大水漫金山。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只手在慢慢推他“你怎么了,你别哭啊,哎哎哎,别哭”
林疏言愣愣地抬头,随之撞进一双漂亮的眼睛里,那人是个和他差不多年纪的小男孩。他穿一件短短的白棉衣,黑裤子、黄袜子,头戴绿色小圆帽,圆帽衬得他两腮肉嘟嘟。
这是一只寒冬天里的可爱糯米团子。
糯米团子微微皱眉,露出很不高兴的样子,从兜里抽出纸巾认真给他擦拭口水,老气横秋地问“弟弟,你是饿了才哭的吗”
林疏言说“我不饿,还有我不是弟弟。”
“那你流口水了啊。”
林疏言又反驳“这是嘴巴自己流的,我不饿。”
“哦哦。”小男孩虽然点着头,但很快拿着一百元过去买烧烤,他嘴甜惯会叫人,把老板哄得乐不可支,多给他加了不少烧烤。
他很快举着一大把烧烤串回来,烧烤之多两只肉手握不住,伸到林疏言面前献殷勤“全给你吃,吃了就不要再哭了,天哪你是男孩子啊,你要知道男孩子是不能哭的,我以前摔倒超痛都没哭鼻子。”
林疏言死鸭子嘴硬“我没哭。”
“好啦我知道你没哭,是因为风太大眼睛里进沙子了,而且眼泪是眼睛自己流的不关你的事。”小男孩乐得几乎不见眼,唇微开,露出没有门牙的笑,“那你快吃了它们,我有很多钱,这是我请你吃的。”
林疏言这才接过来吃,他谨慎地道谢,摘了手上的手表递给他“我们交换,你给我烧烤,我把最喜欢的手表给你。”
“好的哦”对方戴上手表,放在夕阳的余晖下面盯着看,表盘的碎钻折射熠熠的光,他嘟了一下嘴,说,“好看的我好喜欢,谢谢你。”
他鼓着腮帮子,这个动作让他看起来像一只瓷白的仓鼠。
林疏言突然也跟着笑了,飞速咽下嘴里的肉串,尽管他觉得这里的烧烤并不好吃,又油又腻,还有一股怪味道。
小男孩玩够了表,再蹲下来,托腮看着林疏言吃烧烤,他自我介绍“我小名叫桃桃,他们都喜欢这么叫我,我最近在学弹钢琴。老师说我的手指特别长最适合学钢琴,以后我要当一个钢琴家。”
林疏言羞赧“我不会这种东西。”
“我的信息素是水蜜桃味,你喜欢吃水蜜桃吗”
“信息素,水蜜桃”林疏言疑惑不解,“不过我喜欢吃水蜜桃。”
他决定,从今天开始他就喜欢吃桃子了。
男孩立即想起来了“哦我发现你还没分化呢,我已经分化了,医生哥哥说我很厉害的,分化的时候要打针,我都没有哭,当时一起的有好多人只有我没哭。”
“对了。”他神神秘秘地靠近,语气挺唬人,“我给你算过啦你以后肯定是一个aha,而且味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