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心不在焉,随手把键盘往前推到旁边,自己朝后靠在椅背上,手间的打火机有节奏地轻扣桌面,望着几步远外亮着的电脑屏幕发呆。
那东东长长呼出一口气,扯衣领,跟谢黎叨叨“我热,哪里都热,都怪穆清余那个狗屁信息素,把我的火都憋出来了。”
谢黎看他一眼“你是不是要分化了”
“可能”那东东不确定。
谢黎角度清奇“这么说,穆清余还是你的启蒙老师。”
那东东推了他一把“你妹的,怎么这么肉麻,别把我跟他扯上关系啊。”
“话说。”他手撑着腮帮子,去想,“分化的过程会疼吗,不过疼也算了,等分化结束我就是真正的aha,啊对谢黎,我是不是可以谈恋爱了”
“可以。”
那东东畅想“变成aha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牵oga的手,左手小美右手小可,喏,你知道吧。”
他撞撞谢黎“oga的手特别软,肉肉的,不像咱们aha,硬邦邦。”
“硬邦邦”陆归晚回神,笑笑,“我刚才拉穆清余起来,他的手也很软。”
软,像握了一团温热的絮棉。
“哇。”那东东发出夸张的惊叹,“他真的是a吗”
陆归晚无所谓地说“谁知道呢。”
一行人玩到十点半,陆归晚的烟瘾有点犯了,他往卫生间走。
路过穆清余的座位,远远的“一群猪,猪头,快来救驾啊操操操操操老子要死了”
“猪头”他的声音掷地有声。
陆归晚听见猪头两个字,脚步错愕顿住,下意识看向穆清余。
松松垮垮的校服套在身上,嘴里叼了一根棒棒糖,坐姿放荡不羁,翘腿用力抖着,鞋子上的那两只小翅膀扑哧扑哧地飞。
浑身散发着不可形容的嚣张气势,他跟他的那对翅膀都要一起飞上天了。
隐隐让陆归晚感觉熟稔,他的女朋友玩游戏时也爱骂猪头。
陆归晚垂下他的眼眸,敛神。
这不可能,尽管他觉得穆清余很眼熟,但他们怎么会是同一个人。
性别不同、眼角的泪痣不同、成绩不同。
除了相同的性格,但,娇气的人脾气大抵都类似。
陆归晚脚步流连,驻足看了穆清余好一会,心乱如麻,情绪快得抓不住。
他闪进走廊,正低头咬烟点火时,穆清余踢踏着步子进来放水,刚推开门,他挥开细淡的烟雾,余光瞄到了抽烟的陆归晚。
网吧环境挺乱,灯光也显得暗,暗中又有一些黄,画面像是复古调的老电影,在窄小的空间里,这里的时间被不断拉伸延长,陆归晚站在中央,对视间缓慢吐出一口烟圈。
烟雾若有若无地糊住他的半张脸,轻浮的暧昧在空气里蒸腾起来。
穆清余放慢脚步,错愕“你抽烟”
陆归晚“嗯。”
“那行。”穆清余摇头晃脑,理直气壮,“你帮我保密我怕黑的事,我也不跟别人说你偷着吸烟,咱们彼此放过。”
“啊。”陆归晚拖长这一尾音,像是恍然大悟,“原来是怕黑,我以为你只是踩到小石子摔了一跤,或者被我们的声音吓怕了。”
“怕黑啊,你怎么这么好玩,还有,你平时是不是特别乖。”陆归晚咬着烟笑,“我成年了,当然可以抽烟,你尽管说。”
穆清余剜了他一眼“闭嘴。”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你和我女朋友长得很像。”陆归晚弹落指尖一点烟灰,鬼使神差地叫住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