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栩进内看了一轮出来,一面吩咐家丁去请家医,一面恨恨道“光天化日之下当街行凶,简直岂有此理等凶手捉拿归案,定当要将其碎尸万段不可”
付瑛凝眉未语,见重华到了跟前,方想起来道“晋王世子正好在此,也曾施以援手。”
何栩听闻,立马四处寻找陆瞻身影,付瑛指了方向,他立刻拱手前行,帘子后的何夫人也止了下口哭声,隔着帘子朝陆瞻所立之处施礼。
陆瞻索性走过来,说道“方才听何夫人所言,何兄似乎并不曾与人结怨”
何夫人眼泪又滚出来“承蒙世子不弃,与我家琅儿时有往来,他的品性您是知道的,平日他最是稳重,怎会去得罪人呢再说了,便是有不周到之处,又何曾会落到要当街夺命的份上”
付瑛听闻看向陆瞻“夫人这话有些道理,便是有不当之处,想来也不至于不顾何侍郎的威仪,也要鱼死网破到这个地步。”
陆瞻思索“那不知今日可有何征兆”
“没有”何夫人激动地道,“没有任何征兆这几日他在帮着他父亲整理祖父的遗稿,鲜少出门,今日才说要出门走走,结果”说到此处,何夫人眼泪又涌上来,顿时也说不下去了
陆瞻深吸气,看向付瑛“如今情况怎样”
同行的男子才探了回来,闻言拱手“回世子,大夫说伤口不深,但肠子已经破了,正在施救”
陆瞻道“这位是”
“噢,这位是刑部的任观政,大名一个朝字。”付瑛作起介绍。
任朝又端正行了一礼。
陆瞻看向他们“你们确定凶手是认准何公子而来”
付瑛沉吟“应该错不了。街头那么多人,要冲开护卫直接下手,如果不是认准了,想必不容易。”
“人呢抓到不曾”
正说着,只见门外又进来几个人,边说边走向屋里去。
陆瞻他们的注意力也立刻被吸引。
“找到人了吗”何栩问。
“追踪到了东城外,而后就把逼到城郊山上去了如今正请了山下的村民在守着,但村民们都不会武功,而且随着天黑,凶手势必有机会逃脱,故而小的赶回来请示夫人”
“那还等什么赶紧派人去”
付瑛闻言,扭头向着陆瞻“东城外的山头虽不高,但却起起伏伏连绵不断,何家想瓮中捉鳖,怕是有些难”
陆瞻凝眉想了下,抬头道“重华回府召集些人手到东郊来,我们去看看”然后又指着何家回来的护卫“你带个路”
何栩愣住。
付瑛也连忙阻拦“狂徒手上刀剑无眼,世子不必亲去”
“我去看看,不动手。你留下来看着这里,顺道再去替何家报个官,让官府带着人马来缉凶”
说完他便快步出门上了重华的马。
何栩见状,往回挥手“大嫂先在此坐阵,我这就前往官府”
何栩去了告官,付瑛便遵陆瞻嘱咐进了里间。
引路的护卫马赶得急,陆瞻的马速也不慢,不出片刻就出了城门。
何琅与他相识日久,平素的确也很谈得来,但也确实不必惊动他来亲赴这一趟,只是他觉得此事十分蹊跷
既然何琅不是被人寻仇,何桢的身份摆在那里,轻易也不会有人敢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