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瞻也听得懂他想得到什么样的回答,笃定道“该是我的,我怎么着也得守住它才是。”
“那就得了。”萧臻山放了杯子“不管怎么着,我总归跟着你的脚步走便是了,你让我去都察院,我便去都察院”
陆瞻凝眸半刻“你就这么决定”
“可不就是这么决定”萧臻山脸上再认真不过,“方才你不让我去,可见你也是为我着想的,我这人嘛你也知道的,别的好处没有,但只要你瞧得起我,那我必当死心踏地地追随。你跟你们家谁有争端都好,总之我就只认你。”
陆瞻凝神片刻,方才点头“你竟这样信任我。”
“咱们俩打小玩到大,你什么样的人品我有数的。虽说祖母总鞭策我以振兴家族为己任,但我终究觉得成败只是一时,这世上能得到的善终的,终是那些人品端方,胸怀正义之人。与跟随重利者相比,我更宁愿追随人品端方的人。”
从陆瞻伤后展露了一些不同之处开始,这几个月萧臻山一直也在旁观斟酌,接连发生的几件事,使他也越发笃定了自己的直觉,并且也有了这么一个选择,不过是没机会说罢了。今日话说到这儿,便表明了态度。
陆瞻深吸气,说道“既然这样,那我也不多说了。这事先这么说,成不成,我再琢磨琢磨。”
萧家如今只有萧臻山的父亲在朝中挂了个闲职,故而他一个侯世子才并不嫌弃六品官小,倘若他进了都察院,这既能抚慰长公主,也能带契萧家,更加算是他对萧臻山这义无反顾追随之心的一番交代,实在没什么不好。
是,原先是可办可不办的事,如今却得想办法努力办成不可了。
两厢说定,陆瞻就告辞往南城来。
宋家这边猪已经杀完了,胡俨与宋濂正讨论得热火朝天,虽然一个是为屠夫的手艺,一个是为着即将到嘴的各种好吃的。
陆瞻问他们“湘湘呢”
胡俨扭头看了眼他“干嘛叫得这么亲热”
陆瞻顿了下,也怕他有样学样,改口道“宋姑娘呢”
“陆大哥,有人写信约我姐喝茶,她出去了。”
宋濂看在开在药所对面的那间馆子的份上,瞅空回了一下他。
“喝茶跟谁”
陆瞻扯住他的领子往这边扯了扯。
宋濂道“不知道啊,听说信纸上都带香味的呢。我姐一看就赶紧去了。”
胡俨扭头看了眼他,觉得他好像在拱火。
果然陆瞻一张脸板起来,转身就出门去了。
没走两步他又倒转头“在哪喝茶”
宋濂说了地址,陆瞻便以更快的速度出了门。
宋湘也不好说这写信的人是不是有鬼,总之这送信前后就透着不对。
就算是真有买卖要谈,谁也不知道最后能不能谈成,何况眼下也算是暗波汹涌,不光是晋王有可能盯着她,暗地里谁知道又有什么人与她不对付。
她眼下又不缺药商,本来犯不着上赶去招惹,但是小心驶得万年船,这大白天的,是人是鬼,倒不妨去看看。
茶馆所在的位置信上写的很明白,并不远,穿过两条街就到了。
宋湘到了楼下,先看了眼四周,然后道“苏慕你先去跟跟郁之安看看。”
苏慕会意,走了。
郑容问道“姓郁的怎么了”
宋湘便把郁之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