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最后,却只得了十几万两白银。”江暮寒目光平静地看着她。
张娘子正好跟她的目光相对上,然而在这样子的情况之下,她依旧可以做到面不改色。
“五百两银子,雷庆没拿多少,南方的官员没拿到多少,南方修桥的工人更是食不果腹,银子难道不翼而飞了”纪迟蔚冷声道。
“可”梁若尘面色沉重,往前一步道“光是如此,也不能够说明,这个银钱便是在霍家这边。”
“京城内的金银店虽然不多,但也有那么一家,纪大人何必将这所有的罪名,都怪到了霍家的头上来”
正说着,却见大理寺的官员去而复返,躬身对纪迟蔚说道“大人,查出银块共计三十余箱,属下都已经看过了,这三十来箱里面,并没有官银。”
所谓官银,就是银子底下印着官服特有的印记,而朝中用的银子,一般都是官银。
霍齐松了一口气,那史一铭见状,便讥笑道“如何这还能够说霍家的不是吗”
“江姑娘,如此说来的话,这事便真的只是误会一通了,得亏今日嫣然阁内没有开门,否则这件事情传出去,可是要影响到人家做生意的人的声誉的。”张娘子亦是笑着说道。
“不过我看,今日只是个误会,江姑娘主要也是查案心切,才会如此,这件事情,咱们便就此揭过吧。”张娘子是个极为聪明的,还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够跟江暮寒他们对着干。
“查案心切”史一铭冷嘲道。“这案子确实是牵动了许多人的心,但是请江姑娘时刻牢记住自己的身份,你是状元郎,却没有任何的官职,并不就是大楚的官员了。”
“有些个事情你能管,有些事情却还是要拿捏清楚自己的身份,莫要狗”他忽而感觉到了身上一冷,抬眼就对上了纪迟蔚的目光,抖了一瞬,此后所有的话语都是倒回了自己的肚子里去了。
“今日之事,确实是有些个荒唐。”梁若尘眼里却带着些光,这么久以来,一直都没有抓住纪迟蔚的把柄,导致他们在这几回的碰撞之中,屡屡受挫。
这一次的事情,瞧着倒并不一定是坏事了。
“等到了明日,也请纪大人给皇上一个交代才是。”
他话音刚落,却见武义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册东西,交到了江暮寒的手里。
那霍齐瞧见了东西之后,脚下瘫软了一瞬。
“公子,这是从后院的密室之中搜出来的,当是这嫣然阁内的账本。”
江暮寒轻轻颔首。
“你们”霍嫣然更是气愤,怒道“贸然闯进了别人的铺子里不说,竟是还将这边翻了一个底朝天,江姑娘,倘若我没有记错的话,我霍家并不是什么犯人吧。”
江暮寒扫了她一眼,道“很快就是了。”
琼枝差点没忍住,喷笑出声。
这位霍小姐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非要跟江暮寒过不去,偏偏又不太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