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熟知她的人,比如沈家、郁阁老,还是宴淮等人。
亦是好半晌都反应不过来。
“她”起先,文斐然也只是觉得,太子是借着这样的一个由头,想要给江暮寒一个下马威,也好让皇上不好开口将她调到刑部去,所以他想要帮助江暮寒辩解一二。
被沈郁白叫住了后,他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不对。
但多年来,他们一直跟江暮寒是至交好友,也并未怀疑过她的身份,如今感受可想而知。
沈郁白脸色则极为复杂。
在太子说出那句话来时,联想上午进宫前江暮寒所说的话,他几乎就确定了。
他倒是没有怪江暮寒刻意隐瞒,这是欺君大罪,落在他是江暮寒的立场,也不会随便说出口。
只是一时难以反应过来。
陶思辰跟宴淮二人心情,也不比沈郁白好多少,只是几乎是没有犹豫的,他们同时出声“请皇上开恩。”
这无异于,是在往这一锅已经烧热了的油里面,投入了一颗石子,所激起的,是千层巨浪。
“郡王爷、宴将军。”太子面色冷淡,道“江暮寒犯下的是死罪,即便是你们关系再好,也该慎言若此番饶恕了她,岂不是叫这天下女子竞相效仿了”
陶、宴二人不语,但态度坚决。
江暮寒隐瞒身份十九年,此事细究起来,确实是大罪,他们无法辩解。但从江暮寒这个人的角度来说,她是男是女都不重要,她带给他们的救赎,几乎成为了他们几人一生里的光。
他们又如何能做到视若无睹
“父皇”那边,李宏弈反应过来,神色慌张又急切“此事与儿臣全无半点干系,从始至终,儿臣都以为江暮寒是个男子她、她不只是欺瞒了父皇,更骗了儿臣”
五皇子在这个时候急于撇清干系,倒也还算正常。且从他刚才的做法来看,他是并不知道江暮寒身份的。
莫名被江暮寒牵连,他已是极为恼怒。
“皇上,臣可以为五皇子作证。”梁若尘也上前道“在仅有的几次跟江暮寒见面的过程中,她对自己身份之事,只字未提,以至于五皇子至今还蒙在鼓里”
“五皇子不知,倒也还算是情理之中,但这江暮寒必须得要重罚”一名官员站了出来,掷地有声道“女子身份参与科考,还混过了多次检查,已酿成滔天大错”
“不错。”另有其他官员附和道“更别说女子本该安分守己待在了内宅之中相夫教子,她却生出了不该有的野心来,若让她得逞,只怕离着天下大乱也不远了”
“还说呢,一个女人,扎进了男人堆里面,还越过这么多的考生,成为了状元,谁知道她用了些什么手段”
“怕是之前的科考成绩,都用了手段舞弊得来才是”
“女子无才便是德,她如此行径,可有将律令将国法放在了眼里”
面对着这所有的口诛笔伐,江暮寒表情都很是平静。
那些人一边骂着她,一边惊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