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朝堂之上,皇上问起了任何事情,你们只说不知。”
这个话听着实在是过于沉重了些,沈郁白忍不住道“是何事”
“稍不注意,会将你们家族都牵扯进来的大事,千万记住。”江暮寒没有再细说,只因其他几位也到了,正在议事殿的门口等着他们。
“走吧。”她率先走了过去,沈郁白和文斐然在她身后对视了瞬,气氛有些微妙。
“状元郎今日可晚了些啊。”这些个考生中,不少人对江暮寒很有好感,也知道她素来是好性,因此跟她说话也较为随意。“可是因为人逢喜事精神爽,起得晚了一些。”
江暮寒淡笑不语。
“几位,请随奴才来。”恰巧,里头的早朝已经开始了。
议事殿内走出来了一个小太监,领着他们往内走去。
今日的议事殿跟殿试那一日的极为不同,他们一路走来,收获了无数注视的眼光,两边安静站着的大臣们,目光皆是落在了他们的身上。
走在前头的几个人,都忍不住抬头挺胸,强撑起了阵势。
江暮寒落在了最后,却也能够感受到这无数的目光,她面色平淡,始终都保持着平静。
“参见皇上。”
殿上,皇帝穿着一身朝服,面色淡淡,闻言道“起吧。”
他轻抬手,旁边的苏胜便从殿下缓步走下,自另外一个小太监手里接过了圣旨,打算当中宣读。
“等等。”苏胜的手才刚刚触及到了圣旨,便被人给叫住了。
众人诧异的目光,落在了殿前的太子身上。
今日太子亦是一身玄色朝服,面沉如水,带着几分威仪。
“父皇。”他上前几步,躬身道“儿臣有要事请奏。”
“早不说晚不说,偏偏这个时候说。”五皇子就站在太子的对面,他面上挂着一抹冷笑,与身边的梁若尘说着。
梁若尘应了一声,并未多言。
“何事”
“此事与这次的科考有关,儿臣以为,此番殿试,包括不久之前的会试,都应作废”此言一出,满殿哗然。
“这”
“何出此言啊”
“难道是此前舞弊之事可是当时不是已经查清了涉事人员吗还有漏网之鱼不成”
“难说啊”
气氛诡异,沈郁白却下意识地看了江暮寒,心中有些不安。
“皇兄是在开玩笑吗殿试都已经过了这么久了,此番科考的考生已经全部折返,这个时候说作废,岂不是在拿旁人的努力开玩笑”李宏弈当即站出来反驳。
“你不必这么急于反对我,这事跟你也脱不开关系。”哪知,太子竟是不咸不淡地回了这么一句。
李宏弈当即就怒了“皇兄这是要将事情往我身上推这与我有什么干系”
“好了。”皇帝一开口,殿内静了瞬。“为何作废,缘由”
“回父皇的话,这个中缘由,就出在此番殿试第一的身上”
几乎是一瞬间,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江暮寒的身上。
甚至原本站在她面前的人,都将路让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