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因为文斐然成亲的缘故,太后开恩,让文素雅休息几日。
文斐然与施婕新婚甜蜜,她作为大姑姐自然也是乐见其成,只在第一日给了施婕一个大红包之后,便一直侯在了江暮寒这里。
已经没多久就要正式科举了,江暮寒却还能够淡定从容地坐在书案背后写字,文素雅光是看着都觉得她这一份定力实在是不可思议。
江暮寒写字,她便坐在了一旁品茶,等到江暮寒一篇策论写完了之后,她复而才调侃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该不会还保持着每日一篇策论的习惯吧”
江暮寒接过了琼枝递过来的热毛巾,擦了一下手,笑道“习惯了。”
文素雅忍不住感慨了句“看看你,再看看自家那个没出息的弟弟,唉,人比人,气死人啊。”
“文小姐这话说得,若是文公子都能够称之为是没出息的话,外面不知道多少人没了活路了。”琼枝也忍不住笑道。
“琼枝还是一如既往的可爱。”文素雅轻笑,随即整了整面上的神色,看向了江暮寒,淡声问道“都已经过去了一整个晚上另加一个上午了,我听说因为科举的缘故,停了许久的早朝又才开始了,但今日一早也是极为安静,并未听到有什么大消息传出来,难道说公主还没有将事情告知皇上”
江暮寒摇头“事出紧急,自当是越早说越好。”
文素雅一想也是这个道理,她不由问道“那皇上如今是怎么想的这样平淡的反应,莫非是不相信吗”
不怪她没信心,这事说到底只是他们的一个揣测,连个具体的证据都拿不出来。
皇上随便一听就相信了,那才是奇怪的。
“眼下没有任何动静,且等等看吧。”江暮寒倒是很平静。
文素雅仔细一想,倒也是这个道理。
倘若是不相信,那自然没有闹大的理由,若是信了他们的话似乎眼下什么都不做也是最好的。
等到科举一开考,江暮寒等人便要进入考场,一去就是九天。
这九天之内可以办好很多事情了,想要调查清楚龚远底下的人,这也是最好的机会。
思及此,文素雅略微松了一口气,反正事情已经做了。
具体什么结果,等就是了。
她提心吊胆一个晚上,人也没怎么睡好。
这会儿困意袭上了心头,便打算起身告辞。
一抬眼,却看见江暮寒的书案上,放着一个极为精致的楠木小匣子,里面装着整整一匣子的信件。
信件上面的字迹极为漂亮,文素雅看着,隐隐还有些个眼熟。
她迟疑了瞬,忍不住问道“这是谁给你写的信居然写了这么多封”
这些个信上面的笔迹,可都是出自一个人的手笔。
江暮寒闻言,竟是笑了。
文素雅就感觉更奇怪了,江暮寒是情绪很寡淡的人,喜怒哀乐都极少,难得看见她露出这样的笑容。
“一个很无聊的人。”
文素雅见状,微微颔首,到底也没有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