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我们二人之间的暗号。”
当听到了暗号这句话时,文素雅面色已经不好了。她却没有打断江暮寒,只让她继续说下去。
“在会试开始之前的一年里,我会准备多篇无论是辞藻,还是内容都极其难得的策论,交予你,每一篇对应各种不同的暗号,等到试题定下来后,才让人将暗号送到了你的手中。”
文素雅心头一凉,道“这”
竟有这样的作弊之法
然而她越想,就越觉得江暮寒所说的对。
若是主考官参与舞弊,那这件事情就变得更加的简单了,会试的试题虽说是皇上与主考官共同制定的,但碰着这样的事情,主考官都会有一个明显的引导作用。
也就是说,多半情况下,主考官是可以让试题控制在自己所想要的范围内了。
而会试考的,不仅仅是策论。
这篇药方上,若是每一个药名,都对应着不同的暗号,与其匹配的,是各类已经准备好了的答卷,那么这件事情就变得更简单了。
就这么一张药方,那个人不需要带出去,看一眼就能够记住了的东西,只管告假出门去,把这一则消息传递出去,也就足够了。
“那这不就是科举舞弊了”文素雅再也坐不住,蹭地一下站起了身来。“这可怎么办才好,离会试不到三日,他们做得如此的谨慎,未曾落得一丝半点的证据在旁人的手里,想要拆穿,只怕是不容易啊”
“此事还非同小可,有了这样一份暗号,加上他们手里准备好的答卷,那么整个会试的走向如何,不都成了他们说了算了”
文素雅的脸腾地一下变得极其难看了起来,这对于考生来说,实在是极其不公平便像是江暮寒、文斐然之流,她对他们极为有信心,也相信他们能够考中的。
但考场上规定的时间仅有那么一点,需要付出大量的心力去认真地做,几个时辰、几天写出来的东西,又哪里比得过别人早就已经准备好了的完美答卷
此事若成,怕是要将这场会试,搅得天翻地覆才是
“另有不少人,寒窗苦读数十年,最后为他人做嫁衣。”李睿面色冷漠。“而龚远在,以及他背后的人,则是可以肆意提拔自己的人入朝。”
“也就是因为这样,这隐藏在了背后的人,才可以肆意设计,连带着七公主也可以套入了局中。”文素雅脸色变了又变,整个人都变得焦躁了起来。“不行,这样的事情断然不能发生。”
“科考是许多寒门子弟唯一出头的机会,让这样的人肆意破坏,等同于将旁人的心血踩在了脚底下践踏”
“今日初七。”李睿却道。“会试在初十上午开始,满打满算,也只有两日了。”
两日
只有两日的时间怎么可能够牵涉到了这样大的案子,又是有着这类古怪的暗号在其中,想要在两天内查出来,几乎是不可能的。
而且他们都知道,李睿为了不打草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