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又觉得江暮寒那么一个人物,直接跟她谈婚姻大事,有些个亵渎。
于是便只能来找江宇恒。
江宇恒自家闺女还不知道能轻易给嫁人吗
他全都给拒绝了,连个回旋的余地都没有。
此后清净了没几日,原以为这些人就这么算了。哪曾想,第二日又有人上了门,这一次更绝,瞧着江暮寒的亲事没有希望。
竟是想给他说个媳妇。
别说,江宇恒虽说双腿残疾,可长相斯文俊美,如今已有四十来岁,可瞧着却只像是三十出头,加上他素来温柔有耐心,跟谁都能好好说话。
那看上他的小媳妇们可不少。
来给他说亲的,有寡妇、有大龄女子,甚至还有那妙龄少女,年纪比江暮寒还要小。
可把江宇恒气了个够呛。
回家把这个事一说,他家那个没良心的孩子还漫不经心地道“娶个续弦也挺不错,趁着年轻,说不准还能有个弟弟。”
江宇恒那张脸差点没绿了。
当天晚上就抱着岑氏留下的金簪搁那赌咒发誓,说一定会为岑氏守节,说江暮寒长大了越来越不像话了,说自己孤苦伶仃女儿一点都不孝顺。
说到最后越想越气,又不能将江暮寒打一顿。
干脆趁着天光大亮,让人将江暮寒赶了出去。
琼枝、武义这些只听她的话的人,也一并赶了出去。
清晨老早的,江大家领着自家丫鬟跟护卫,面面相觑。
“要不,去客栈投宿”武义挠头道。
“武哥你傻不傻。”琼枝连忙摇头,她是怕了。“那些个人就等着少爷露面呢,去客栈那怕是要把客栈的门板子都给人拆咯”
武义
他素来身手了得,那日陪着江暮寒出了一趟门后,他也怀疑人生了。
那些个追捧江暮寒的人都跟有病似的,推不走骂不动,有个贵女扯着嗓子喊,都喊哑了,对方完全不搭理他。
后来听说他是江暮寒身边的护卫后,一把将他的袖子撕去了一大半。
一边还躁动地说“啊江大家身边的人的衣袖,四舍五入这就是江大家的袖子,啊那我现在岂不是在被江大家抱着。”
武义
您没事吗
提起这事,他们都有些悻悻的。
“这一大早的,江大家这是上哪儿呢”恰好,一辆马车停在了他们的面前。
纪迟蔚支起了车窗,挑眉看她“江大家名声在外,要见你一面,可还真的是不太容易。”
“这天这么冷,我家里的炉子暖和,床铺更暖和,怎么样,江大家要不要试一试”他冲江暮寒笑。
江暮寒抬眼,就瞧见一轮红日自东边缓缓升起。
都说秋老虎厉害,这几日复又热了起来,她都穿上轻薄的单衣了,纪迟蔚是从哪里瞧见了冷的
她没反应过来,人就已经被拉到了马车上坐好了。
“这么久没见我,都不说想我,唉,人心易变。”纪迟蔚整个人都赖她身上了,还在那阴阳怪气。“还有,江大家一幅墨宝,如今可是价值连城。”
“此前答应我的出浴图,画是不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