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你这般行径,其实只是为了讹人”
“江平。”江阳忽地招手,将人叫了过去。
武义已是面衬如霜,他救下的男孩在他怀里瑟瑟发抖,男孩的母亲满脸愁苦之色,瞧了江阳几人穿着打扮非富即贵,而眼前这个汉子虽说身手了得,可穿的不过是粗布麻衣,她也怕给武义惹上麻烦。
“恩公。”女子揣着小心,慌张道“孩子也没受伤,这事就算了吧,再坚持下去,只怕会给恩公招来麻烦。”
武义冷下脸,还未开口,却见那江平又去而复返,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你可知道我们家少爷是何人,讹人讹到了我们头上”
“不论你是何人,也没有如此行事的道理”
江平满脸的嘲讽“哪里来的乡下土包子你随便找个人问问,这西市的岁寒,是你招惹得起的吗”
这边的动静惹了不少人前来围观。
听到这话后,人群中都热闹了不少。
“敢这般猖獗,原是仗着家里有几个臭钱。”
“岁寒是做什么的”
“这位仁兄一看就是第一次来京城吧,岁寒乃是京里最为有名的一家木器店”
“一个卖木器的罢了,竟也如此不讲道理,这差点撞伤了孩子还敢如此说话,简直是岂有此理”
议论纷纷中,有不少人打开了车窗。
“长乐,你赶紧去看看前边什么情况,耽误小爷的事情”巧的是,郁晟风也赫然在列。
说来也巧,今日又逢举人会。
郁晟风虽然不是举人也不考科举,但是他爱美人啊这京里哪里有美人,哪里就有他的身影。
春华阁送文斐然的贴子,也让他寻了来。秉承着有好事要一起分享的原则,他还拉上了陶思辰跟沈郁白。
至于文斐然,轻易是不会踏足秦霜的地盘的。
“听前边的人说,是岁寒的少公子险些撞伤了人。”长乐纳闷地道。“岁寒不是江先生的铺子吗小的记得江公子并未回京啊,怎么又冒出来个少公子来了”
“难道是江先生趁着江公子不在的时候,又生了个孩子”
“啪。”郁晟风没好气地拍了下他的脑袋。“陶思辰,你也不管管你这傻小厮,啥话都敢往外蹦,还江先生生孩子,他怎么不说是江暮寒回来了呢”
“郁公子,话不能这么说啊,万一江公子真的就回来了呢”
郁晟风噎了下。
“先去看看吧,别又是有人冒充了她的名。”提到江暮寒,陶思辰是第一个坐不住的。
“啧距离江暮寒上一次写信回来,都已经整整半年了,你瞧瞧他那样”郁晟风冲沈郁白挤眉弄眼的。“可做好准备,万一真有人冒充江暮寒的名,今日可有得闹腾了。”
沈郁白懒得理他。
只他们还没下车去,却听一声讥笑。
“岁寒那这么说来,这位公子便是那岁寒的少东家江暮寒了”武义本就憋着火,听着这些人竟然冒充他家公子的大名来吓唬他。
他险些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