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全然没有找到。
这好端端的银子,怎么就不翼而飞了远宁伯府的人是话里有话,后来追究起源头来,竟是说是那江宇恒昧下了这笔银子。
否则
按照江宇恒父子对外所说的,他们分家时,只要走了江暮寒母亲岑氏的一支金簪,此后便是靠着两个铺子营生。
可如今,沁书斋早早地关了,岁寒也是入不敷出。
再看江家,日子却还是照旧过着,甚至还有银钱去给底下的下人裁剪新衣裳,这银子的来头不由得让人犯了嘀咕。
想来想去,也只能是江宇恒拿走了这笔钱了。
否则的话,如今江家父子还能这样花销
这事情说起来是极为可笑,可架不住有心人不断地渲染和夸大,到了最后都演变成为了江宇恒为了家产而害死了自己的亲生父亲,如此荒唐的传言了。
“简直是岂有此理”姜嬷嬷面色铁青。“今日老奴便要去那远宁伯府门口好好问问,老侯爷究竟是留下了什么了不得的私产”
“那一家子,都是些个窝心黑这个时候跑来恶心咱们,也不怕闪了他们的腰我呸”
“嬷嬷冷静些。”经历了这么多的事,倒是把来福锻炼出来了。
他沉思道“这事都是道听途说,远宁伯府没有证据,好赖全靠一张嘴,不能将咱们如何,如此行事只是想要牵连了少爷的名声罢了”
若江暮寒不中,又被这种事情牵连,只怕这辈子就毁了。
这也是那远宁伯府的阴险之处了
“少爷,如今该如何啊咱们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吧”琼枝是最着急的,她什么都不怕,甚至可以不穿新衣服不吃肉,但她就见不得江暮寒这一身的才华被虚度
“今日是几号”这几日得空,江宇恒用剩下的木料,做了一把摇椅,放在了院中。
江暮寒倚在了那摇椅上,腰后枕着一个迎枕,一只手垫在了脑后。
她目光所及之处,一片湛蓝之色。
近秋日了,京城的天还是很热。
“十七号,离放榜也就只有三日了。”来福轻声道。
“朝廷派去夜渡山的人,走了几日了”
“已是半月有余。”
“该回来了。”江暮寒说罢,便淡淡地闭上了眼睛。
琼枝与来福面面相觑,皆是不明所以。
然而,当日下午,他们就明白江暮寒话里的意思了
九月十七日,大概所有京城的人,都忘不了那天。
那天,五城兵马司调派了五千精兵,在西市、南市以及京里各大的街道、主干道上,抓了几百人
从跑堂、伙计到了掌柜,甚至是那天去吃饭的人,都受其波及。
短短三个时辰,查封店铺数十家。
白色的封条看得人是心惊胆战
就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究竟是发生了何事的时候,夜渡山的人回来了。
领头之人,不是旁人。
正好是那个自京城离开,远去江南处理淮家事物,拿了武状元后却突然回到了淮家的宴淮。
与其同行的,还有两辆铁铸囚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