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大了眼睛看她。
她说什么,乡试
乡试每三年一次,按理来说,正好落到了今年。
但如今距离乡试不过寥寥几月,江暮寒莫不是被那宴淮刺激大发了,才做出这样不理智的举动来
她学龄不过一年啊她是清醒的吗
此番话一出,不只是他,连沈郁白都皱下了眉头。
陆元惊道“夫子不可”
他反应过来后,整了下面上的表情,认真地道“乡试难度极高,我朝历来少有一次中举之人更遑论”
她跟正常学子不同,正经儿接触科举也就一年时间。
一年够干什么的怕是连策论都写不出来吧
他们中间,以沈郁白跟文斐然资质最佳,其中,沈郁白出身那等家庭,是自小耳濡目染,他考上科举的年纪小,可论起学龄来,他却比任何人都大。
这般反复锤炼下,才有了这样的成绩。
而这种奇才,往前看一百年,都是极少有的。
文斐然亦是才学出众,常年都是甲字班的第一二位,可这样的他,也足足考了两次,才堪堪中了举
再放眼整个逐鹿书院,考过乡试的人不超过五名。
而他们,已经是来自全京城的优秀学子了
江暮寒随口一言,可知晓说出了些什么
“简直荒谬。”有人反应过来,也是摇头。
“她该不会被逼的失心疯了吧”蒋飞咽了下口水,看向史一铭。
史一铭冷哼“以为考上了个小三元,就可以傲视群雄了什么玩意参加乡试的小三元不知有多少,又有几人能中举”
“不错。”这次连陆元都反驳他了。“即便夫子实在想下场一试,也不该如此行事,逐鹿书院跟科举并不相背离,夫子完全可以一边授课一边科举。”
直接断掉自己的后路,这种行为
都不知道该说她勇气可嘉,还是冲动鲁莽了。
也是这个时候才让人感觉到,江暮寒似乎真的只有十五岁,还是个任性妄为的少年郎。
“好了。”江暮寒没有解释,只将试卷交到了陆元手里。“把试卷分发下去吧。”
陆元想说些什么,可看了下她的表情,到底是闭嘴了。
甲字班的人对视了几眼,眼里皆是讥讽。
“这张试卷上的内容,囊括了我从授课开始,至今为止几个月内的所有内容。”然而,上首的江暮寒根本就没给他们反应的机会。
她微微一笑“此番考核成绩,也将会成为诸位乐理大考的最终成绩。”
“请认真对待。”
这话一出,众人皆是变了表情。
等到那试卷拿到了手中,许多人脸都扭曲了。
哪个想不开的去刺激江暮寒这试卷是人做的吗
她这哪里是自己辞掉夫子一职,分明是想要带着他们全部人一起去死
甲字班一阵鸡飞狗跳,最后都被这试卷震慑了下来,每个人拿了卷子皆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再也不敢管江暮寒的事了。
不远处,蒋翰林与另外一个学政将此情景尽收眼中。
“她到底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