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意地喟叹了声“可是我想寒儿了,日思夜想,想的都睡不着。”
江暮寒轻勾唇,并未第一时间推开他。
“你让德宁送来的那堆东西是什么意思”她可没忘记这个人将全幅家当塞给她的奇葩事。
“那都是我这些年积攒下来的产业,日后便都是寒儿的了。反正我现在身无分文,连个遮挡风雨的住所都没有,寒儿拿了我的东西,记得要养我。”
江暮寒
那不是他硬塞给她的吗
“东西我给你收着了,改天记得拿走。”
“这送出去的东西泼出去的水,哪里还有往回拿的道理。”纪迟蔚抱了一回,又觉得这样不行,他根本就看不见江暮寒的脸。
索性退开一步。
他退开,江暮寒也后退。
纪迟蔚
他的意思是换个姿势抱一下。
“我有事找你。”江暮寒简单说明来意,纪迟蔚越听,脸色却越不好看。
“还当是你这小没良心的终于想起我来了,如今看来也是奔着别人去的”纪迟蔚脸黑如锅底。“我不在的时候,还冒出来了一个莫锦书。”
“你倒是说说,莫锦书是谁啊”
“故交罢了”且认真的说起来还不是她的故交,她都不认识这个人。
纪迟蔚看她神情不似作伪,这才勾唇笑了起来“这事倒也能办,不过你得要答应我,此番之后,得要让我的人跟在你的身边。”
“按照淮家的性子,你如今算是彻底与他们对上了。你担心别人,我却担心你。”纪迟蔚躬身,那双深邃的眸,牢牢地盯着她。“不要让我远在千里之外,一颗心都尚且悬在半空中,可好”
江暮寒微顿,到底还是点下了头。
“真乖。”他满脸的笑意,江暮寒却忽然感觉自己的腕上一沉,抬眼看去,发觉是一串玉佛珠。
她疑惑地看向他。
“生辰礼物。”纪迟蔚眼里恍若带着揉碎的星光般。“礼物当然是要亲自送了。”
江暮寒挑眉,他送的不是那一盒子乱七八糟吗
“这是冰玉,同暖玉不同,这玉养人,戴着如水一般,内里却像是蓄了冰一样,蒸腾着雾气。”纪迟蔚说着,伸手拨弄了一下珠子。“你常带着,可以改善体制。”
他没说的是,这东西还在寺庙内,被那高深莫测的和尚捧在盒子里,诵经一月。
搁在平常,也是常人求之不得的开光宝贝。
江暮寒请抬起手腕,便瞧见那漂亮的珠子里,蒸腾着的雾气凝成了冰面,极为漂亮。
“你若拒绝,今日这个忙我可就不帮了。”他挑眉看她。
江暮寒便不再推辞。
“叩叩。”德山轻敲了下门,低声道“大人,皇上让您过去。”
他刚回来,尚且没见过圣上,便来见她了。
“知道了。”话是这么说的,等到纪迟蔚出现在了这观战席上时,却是跟江暮寒一起的。
观战席这边距离圣驾的位置很远,几乎隔开了整个沙场。
皇帝听到苏胜来回的话,唇角抽搐了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