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是用不上了。”江暮寒看向刘庆。“公子把这东西带回去还给诸位同乡,并替我转告一句,考上县试是他们的能耐,注解只能说是起到了一个辅助的作用。”
“他们多半都是靠着自己的努力走到这一步的,不需要特地感谢谁。”
刘庆一听,当即就急了。
他来的时候可是在他娘面前立下过军令状的,这东西送不出去,他娘扒了他的皮
“而且一个书铺里,放一棵摇钱树。”琼枝欲言又止。“不太好。”
好像是这个道理。
自古钱这东西,都不该与书、文人牵扯到一块。
“倒是我思虑不周,那这个东西我先带回去,看看能不能想办法找一副眠山居士的画来,那种东西挂在了书铺里,才真的是雅致。”
“咳”琼枝没忍住,找少爷的画挂在了少爷的铺子里
刘庆这想法怎么跟纪大人似的
很危险,要不得
这场面之下,淮睿是实在待不下去了,只能拂袖离开。
“淮公子,如今沁书斋不开了,你们玉书斋可得要继续做注解啊”
“就是说,否则我们这么多人,上哪儿找注解去”
“这次我等都是站在了你这边”那些个说风凉话的人也急了,跟着那淮睿,问个不停。
“今日之事,有劳二位大人。”江暮寒转向莫锦书,轻声道。
“沁书斋的事,你可以再多考虑一下,我瞧淮睿那个样子,多半也是做不好的。”莫锦书想了下,到底还是说了句。
江暮寒不置可否。
沁书斋彻底关闭的事情,在京里闹腾了多日。主要还是因为刘庆的出现,让这些人意识到了问题所在,他们贪图便宜买的玉书斋注解,真的可能是盗用。
有人扼腕,有人叹息,有人追悔莫及。
但是无论如何,书铺都回不来了。
淮家跟江暮寒第一次交手,没占到任何的好处,如今受到全京城的关注,背地里被人骂成了偷盗的小人,还要倒贴钱继续卖他们的注解。
淮睿没讨到便宜,却是将淮南商会的东家,也就是淮睿的父亲淮北给惊动了。
没过几日,那淮北便直接领着淮家的人,大张旗鼓地冲进了江家的门。
“谁啊”来福刚打开门,就被人一把推开,一群人气势汹汹地冲了进去。
“江暮寒呢”淮睿冷着一张脸问他。“让她将我们淮家的人交出来”
恰逢沈郁白几人也在江家,闻言皆是变了脸色。
江暮寒正在跟文斐然对弈,手里还捏着一粒晶莹剔透的白色棋子。
“淮公子,你这话有点奇怪啊,好端端的做什么要跑到了别人家里来找你们家的人,是你们淮家没有家吗”郁晟风当即就笑了。
“你少跟我胡说八道淮宴呢让他出来”淮睿面色阴沉,说着便要往那屋内冲。
“慢着。”沈郁白起身,冷声道“诸位这就有些不讲道理了吧,这里是民宅,不是淮家的后院。”
“你是沈郁白吧。”淮北负手而立。“沈公子,这件事情跟你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