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上的事情解决了,郁晟风又活了过来。
上次赏梅的事情被耽误了,这次他无论如何都要找补回来。
恰逢京郊梅林花都开了,正是赏梅的好时节,便命人准备齐全,领着江暮寒等人,出门赏梅去了。
京郊外十里地,有一处梅林,种着漫山遍野的红梅,今日又洋洋洒洒地落了些雪,景致极佳。
来赏梅的人不再少数,江暮寒他们算是来得晚的。
梅林里,早就有许多人在此赏景了。
这良辰美景,有人是来赏梅的,有人却是来瞧人的。
“锦书你离开京城三年,魅力不减当年啊。”有人调侃道。
这一行人皆是穿着富贵,为首之人更是一身锦衣玉袍,头戴玉冠,端的是以俊美无双、风度翩翩。
“不是说京里多了个什么四大才子吗听闻这里边还有江暮寒”锦衣公子身边的一蓝衣公子疑惑地道。“几年未见,那个牢牢跟在你身后,拽着你衣袍说是以后要嫁给你的小哭包,竟是长成了这样”
莫锦书眉头微蹙,他有些想不起来江暮寒的模样,便拿眼看向身旁。
没想,却见那江阳满脸阴沉之色。
“一个男儿,怎么说出这般可笑的话来”
蓝衣公子挑眉,道“这可不是我胡说,国公府跟远宁侯远宁伯府本是世交,锦书那等风姿,又常与江府来往。那江暮寒是个胆小怯懦的,得了锦书庇护一次,便把他放在心上了。”
“那时江暮寒也才十一二岁,年纪尚小,不通人事,又对锦书崇敬非常,说出这样的话来并不奇怪。”
旁边的史一铭一听,拧眉道“胆小怯懦”
他是说,那个上来就把茶壶往他们脸上扔的江暮寒,胆小怯懦
“江暮寒本就是个拎不起的。”江阳许多时日未出现在人前,提起江暮寒,亦是满腔恨意。“从前被我说上两句,吓得都要尿裤子了。”
“如今不过是仗着读了几天书,自以为是罢了。”
周围的人听了他的话,面面相觑,皆是无言。
只能说他高兴就好,江暮寒是个什么人,在场之人心里都清楚。
莫锦书被江阳这么一说,倒是模糊地想起了一个瘦弱的身影。
“别说,当年若不是你们坚持,我真怀疑江暮寒其实是个女子”那蓝衣公子,也就是程煜轻笑道“锦书离开京城前,她还熬了几夜,给锦书做了鞋袜,还让锦书莫要忘记她。”
“这就跟女子倾慕男人有什么区别”
“程煜。”莫锦书扫了他一眼。“慎言。”
程煜耸了耸肩,他一直以来都不喜欢江暮寒那哭哭啼啼的样。没想到几年不见,骤然回京,听到的全是有关于江暮寒的传闻。
忍不住多说了些。
“这么说来,江暮寒竟还是个情种了”史一铭却来了兴趣。“我瞧着她那样,倒也不像个正常男人,指不定这么多年,还一直等着莫大人回来娶她呢”
“哈哈哈”蒋飞等人哄笑出声。
“史公子。”莫锦书面色微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