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又反悔了还想报官”他说着,解下自己的腰牌。“来人,拿本王的腰牌,去请顺天府尹过来。”
本王
在场的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王明亦是慌了神,忙道“不、不敢”
他胆子再大,此时也不敢叫嚣了。
慌忙使了眼色,让人将两幅画都收了起来,落荒而逃。
“小妇人,多谢几位公子。”王明走后,牛婶泣不成声,才刚让琼枝拉了起来,就想给江暮寒几人磕头。
“牛婶,使不得。”沈郁白将她扶起,一边皱眉问道“这人是何来历,竟如此蛮横”
“公子有所不知,此人前些年才中了举人,来京几年,行事很是霸道。”牛婶说起这事,是满腹委屈。“说是朝中有人,过不了些时日便会外放为官。”
“我们这些寻常人,哪敢跟官老爷过不去只恨我家那口子去得早,留下我们孤儿寡母的,靠着这个豆花摊为生。这人来吃过两次豆花,开口就要将玉儿买走。”
“公子我们家确实没几个钱,可我拼死拼活的,也没想过卖闺女啊”
沈郁白没想到问出这么多事情来,眼中忽明忽暗。
安抚好牛婶和玉儿后,他们便离开了。郁晟风本想给牛婶一些银子,可牛婶坚持不收,还说以后他们来吃豆花,都不收他们的钱。
“皇城脚下,还是个举子,做出此等肮脏龌蹉事来,简直令人发指”郁晟风手握成拳,都难以发泄心中怒火。“今日按我说,就得要将那厮打得满地找牙才是”
“你可少些冲动吧。”沈郁白皱眉看他。“你我几人不在那边讨生活,今日打了人便可扬长而去,你想过牛婶此后该如何吗”
郁晟风默然,他做事全凭冲动,此时也反应过来了。
“即便是没动手,只怕那人也安分不了几日。”陶思辰冷声道。
文斐然亦是点头“听牛婶说来,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那怎么办这样不行那样不行,这畜生留着不也是祸害要不然直接找人做掉他得了。”郁晟风满脸烦闷。
“不成。”文斐然沉声道。“杀人犯法,为这样的人不值当。再有,他有功名在身,若事发,后果不堪设想。”
“夫子怎么想”陶思辰看向江暮寒。
车内所有的人
他不开口,他们都忘记江暮寒这身份了。
“他倚仗功名、朝中亲族才敢肆意妄为。”江暮寒开口,眼中沉静一片。“那便摘掉他所有倚仗。”
这话一出,车中一片安静。
翌日,江暮寒刚起身,就听到了琼枝的声音。
“居然还有这样的事”
“是啊,我们公子已经被罚了禁足,这才差我来寻江公子。”那小厮话里满是笑意。“昨儿那件事经过一晚上,传遍了整个京城,竟还有茶馆将其改成了评书,在京中各大酒肆茶楼说呢”
“现在外头都叫几位公子哦逐鹿四大才子”
“啊为什么是四个啊”琼枝懵了。
“咳那个,郁公子”郁晟风被排除在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