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避开去,没想到那人直接一口咬了下来。
“嘶”
江暮寒疼得倒抽了口凉气,纪大人属狗的吗怎么一言不合还咬人脸呢
“得多吃点了。”这人啃完了,还要评价几句。“我不在,又不好好吃饭了”
江暮寒
怎么呢,他还觉得硌牙了
她眼眸清澈如水,和平日里的平静无波不同。那双澄澈的眼眸里,带了些控诉,惹得纪迟蔚心中更痒。
他端详片刻,轻笑道“还是对称好看点。”
江暮寒
眼瞧着他又要作妖,她忙抵住他的头,大声道“我叫错了,大人纪大人”
纪迟蔚挑眉,不说话只想拨开她的手。
“哥”
他蓦地停下,眼里满是醉人的温柔,笑道“寒儿真乖。”
他复又躺回去,轻托着自己的头,冲她笑得勾魂“若是能连着叫,就更好了。”
江暮寒懒得理他,伸手摸了下右脸。她这皮肤娇嫩非常,平时不小心碰撞一下,便要红紫好长一段时间,他这一啃,不知要将养多久才能养好。
也不知道这人什么毛病,之前叫了那么久,不也好好的吗
“听话,不许在心里骂我。”他轻点她的眉心。“沈弘那个老古板,学问倒是不错,拜他为师也算是个好出路。”
最主要的是,沈弘家教严格,先成家再立业那一套在他那不管用。沈弘信奉的,就是成大事者,不可沉溺于温柔乡。
也因此,沈明德二十几岁方才成亲,成亲后有沈弘看着,连个妾室都不敢娶。
“嗯。”江暮寒轻轻应了声,身旁的人却已经起身。
“机会难得,寒儿帮我画一幅画吧。”纪迟蔚取过外裳,回眸看她。
江暮寒瞥了他一眼,莫名其妙的画什么画。
“别人跟寒儿不过点头之交,都能得了寒儿的画,我与寒儿这般亲近,寒儿却不愿为我作画。”纪迟蔚微眯着眼,一步步走近。
江暮寒感觉到了这人眼里透露出的危险,只得坐起身来。漱雪斋那个小老儿果然信不得,转头就把她出卖得一干二净。
没错,此前帮过她几次小忙的那个笔墨铺子,其实是纪家的产业。她很久之前就知道了,只不过纪迟蔚不说,她也懒得过问。
“这才是好孩子。”纪迟蔚满意地点头,人已经躺到了书案旁放着的榻上。
瞧着江暮寒看他,甚至还将衣襟扯得开了些。
江暮寒
“画吧。”纪迟蔚微微一笑。
画他
这人什么毛病,江暮寒当即想扔掉手里的画笔,没想到那人眼眸一垂,做出了一副黯然伤神的模样。
“说来,明日还是我的生辰,寒儿的这幅画,便当做是生辰礼物了。”
江暮寒一时无言,半晌后叹了一口气,还是取了一副画轴将其铺开。
屋内一时安静了下来,她作画,他看她。除了偶尔的眼神相碰,两人并无言语交流,却又无端的和睦。
在夜幕降临之前,江暮寒总算是画好了最后一笔。
收笔时,她复又看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