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这几日有空,江暮寒想学一学。
她的要求很低,只要不脱靶,那就算是成功。
只是这一项上,还真不好找人教。陈平不会,方淮安会一点但是不精,唯一算得上是精通的陶思辰,这会人在小安山,也赶不回来。
她总不能让沈弘教她。
江暮寒一时想不出还能够去找谁,只能去问问江宇恒的意见。回家后却发现江宇恒不在家,姜嬷嬷说是出门寻友去了。
江暮寒却知道,她爹这是不想再看见鱼了。
她只能暂时按下了想法,回到了自己的卧房中。近些日子天太热了,卧房的角落里放了些冰盆,但一路走来,她身上还是出了些薄汗。
江暮寒进屋后,就将外衫脱了,准备换一身轻便的衣服去沐浴。
屋外夕阳染红了半边天,她黑发如瀑,用发带轻轻地绑着,发髻有些松散。夏日里穿的轻薄,外衫被她脱掉了后,身上只留下了一件中衣。
江暮寒素手纤纤,如玉藕一般白嫩可爱。
她伸手,轻扯了下衣带。
也是在这个时候,她忽然福至心灵,下意识地回头。
这一回头,却看见她那张拔步大床上,斜倚着一个人。那个人星目朗眉,生了张极俊美的面庞,那双如浩瀚星海的眸,紧锁着她。
江暮寒
“寒儿真好看。”纪迟蔚唇边噙着抹笑,目光有些许灼热。
江暮寒反应过来,瞬间裹紧了自己身上的衣服,还从一旁的架子上拿了件斗篷披在了身上。
斗篷拢住她的瞬间,她看见那人眼中划过了抹失望之色。
江暮寒
纪迟蔚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变态。
“姐夫怎么会在这里”还有为什么会悄无声息地躺在了她的床上,并且看起来还一副刚刚睡醒的样子,身上还穿着一套中衣
这个人没有家没有床的吗
“寒儿这屋里用的什么香”纪迟蔚却没回答她的问题,他起身,缓步向着江暮寒这边走了过来。“闻着寒儿的香,我才能入眠。”
江暮寒
什么叫她的香
“不若从今日起,我便搬过来,跟寒儿一块住吧”纪迟蔚回身,打量了一下屋里。“这张床可以换大一些的,这样才可以睡得下我们二人,这个屏风也可以换了,我喜欢黑色的。”
“姐夫家里什么都有,没必要委屈自己。”
“那你跟我回家”
江暮寒
是这个意思吗
“寒儿变了。”纪迟蔚回过头,深深地叹了口气。“我为了赶回来见寒儿,已经好几日没能睡个好觉。寒儿在京中却只顾着他人,连我写的信都不回了。”
“那时我在备考,琼枝为了让我安心读书,才将信拦下的。”
“所以寒儿是嫌我烦了。”纪迟蔚挑眉。“德宁说,寒儿进来日日去玉湖边上垂钓,京中许多人都收到了寒儿送的鱼,唯独我没有。”
那咋地呢,他人都不在,吃什么鱼
江暮寒还在心中腹诽,没成想他竟一步跨了过来,随后将她整个人都拢入了怀里。
“还好,鱼没白吃,胖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