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尽快赶回去,将此处的事情告知主子让他早做打算。
淡淡的月华透过落地窗洒落在屋内,隐隐绰绰的照出血泊中死不瞑目的身躯。
暗牢中,一个身穿女佣服饰的男人被绑在石柱上,他的头低垂着,被汗水浸湿的假发披散着,盖住了他的脸,看不清面容。
身上布满纵横交错的鞭痕,道道深可见骨,整个人鲜血淋漓,微弱的呼吸着。
“说吧,谁派你来的”安保科科长杜远泽拿着一条布满倒刺的鞭子,在手中漫不经心的拍打着,锐利的眸子盯着男人,询问。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还是老实交代为好,也好少受些皮肉之苦。毕竟,刺杀总统可是大罪,你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掉的,好好想想吧。”
“呸”男人缓缓抬头,苍白的脸上浮现一丝讥诮,将一抹夹杂着血液的唾沫星子直接喷在杜远泽脸上。
“废什么话,有种你就杀了我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抬手抹了把脸上的唾沫,用拇指和食指轻轻磨磋着,杜远泽脸上浮现出一丝怒意。
“好,很好,希望你等会儿还能这么嘴硬”
杜远泽挥动着手中的鞭子,毫不留情的打在贺炜身上,一下比一下用力。
皮开肉绽的鞭痕深可见骨,贺炜咬紧牙关,整个人奄奄一息,默然的承受着这堪比凌迟的痛苦。
这还是最轻的刑罚,若熬过了这关,后面肯定还有更加凶险的等着他。
他不是贪生怕死之人。
亦不会背叛主子。
既然横竖都是一死,他为何不死得体面一点。
与其活着每日遭受这凌迟般的痛苦和审讯,倒不如死了好。
想到这里,贺炜直接咬破了舌头,藏在舌根的药丸和着血水吞入腹中,转瞬便没了声息。
杜远泽将鞭子扔在桌上,双手叉腰,在屋里来回的走动,“果然是个硬骨头”
上前,抬起贺炜的下巴,“你到底”质问的话还未说出口,杜远泽便发现了异样。
“该死”低咒一声,直接松手,转身匆匆的离去。
来到门边,刚要伸手开门,就见紧闭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帝谨瑜和韩秘书的身影出现在门外。
搓了搓手,杜远泽大步上前,“阁下,您来了。我正准备要去想你汇报情况呢。”
“怎么样,问出什么没有”帝谨瑜看了眼杜远泽,迈步走向屋内,看着石柱上伤痕累累的男人,眉头微不可查的一皱。
怎的伤的如此之重
“阁下,他死了,服毒自杀的。是我的疏忽,抓到他的时候已经将他全身都搜查过了,没想到他竟然将毒药藏在嘴里。”
杜远泽没有注意到帝谨瑜不悦的神色,将事情说清后,他突然站直了身体,严肃道。
“阁下,是我的失误,害得我们损失了一条重要的信息,我愿意接受任何处罚。”
“这是怎么回事你对他严刑逼供了了”
并未理会杜远泽的请罪,帝谨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