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个惊慌逃走的小护士,唐孝向江征挑了挑眉问到
“认识”
“不认识。”江征一脸平静的道。
“哦”唐孝语气里充满怀疑,接着道“她看起来挺怕你的。”
江征勾了勾唇,露出一个微不可查的笑,淡淡的道
“应该是吧。”
两人下了电梯,唐孝并没有道别,而是转过头来看向江征道
“附近有个咖啡厅,江教授有时间的话一起去坐坐吧。”
江征知道唐孝特地把自己叫出来,肯定是有话要对自己说,既然人都到这里了 ,也没理由拒绝,于是道
“行。”
两人走出医院,到了旁边的咖啡厅,唐孝点了一杯蓝山,江征照旧要了苦涩的意式浓缩,音响里放着一首怀旧的老歌,在轻缓的音乐声中,唐孝缓缓的搅动着咖啡,看着江征问道
“江教授了解老夏吗”
江征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苦涩又香醇的味道在舌尖缓缓蔓延开来,他把咖啡放回桌上,如实的回答道
“正在努力了解。”
“我和老夏认识十多年了,老夏这人吧”唐孝顿了顿,不自觉摇了摇头“总结起来就三个字傻、轴、蠢”
唐孝换了个轻松的坐姿,将背靠在沙发上,缓缓的道
“我记得初中那会儿,有一次班上组织夏令营,有个同学被蛇咬了,当时那同学吓得脸都白了,嘴唇也有些发紫,看起来就像是中毒了。
当时老师不在,可能是电视剧看多了,有同学提议说可以先把毒吸出来,但大家都怕中毒,连那同学的几个好朋友都不愿意吸,就在大家推诿时,夏唯承走过去,默默的抬起那同学的腿,帮他吸了“毒”。
当时我们都觉得他特别傻,他和那同学平时的关系也就一般,他完全可以不用管他,要是那伤口真有毒,毒死了谁记他的恩。”
唐孝说着脸上浮现出一个十分无奈的笑,仿佛是对夏唯承这种愚蠢的行为表示不理解,他拿了旁边的咖啡,喝了一口继续道
“后来上了大学,学校动员学生去瘠山支教一年,瘠山那地方山穷水恶,闭塞的简直可以用与世隔绝来形容了,听以前去过的学长学姐说,那地方交通基本靠走,通讯基本靠吼,有些地方甚至都还没通电,去的人,别说一年了,最长的只待了三个月,就受不了了,全都申请回来了。
当时学院里那么多人,就他一个人主动报名了。
我问他为什么要出这个风头,知不知道那边的生活有多艰苦他给我说“家里太压抑了,想出去避避”
那时我才知道他爸自私又好利,而且还在外面养情人,他妈重度抑郁症,他妹偏激又强势,一家人就没一个正常的。
老夏的性一直是沉稳内敛的,情绪一向控制得很好,比旁人更具耐心和包容心,如果不是压抑到让人实在坚持不下去,他是绝对不会说出“避避”两个字的。
后来他便收拾了行礼去了瘠山,我以为他去了,也会和以前那些学长学姐一样,待个两三个月就回来了,哪知他还真待了一年才回来。
他回来那天,我去接他,看到他的时候我都没认出来,他背着一麻袋的山货,手里提着那种很有年代感的塑料酒壶,说是老乡送的蜂蜜,那样子像极了灾荒年代逃难回来的流民。”
说到这里,唐孝仿佛回忆起了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