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佩服你,你那东西多少年没用了,小心功能退化,我给你说要做才有爱,陆源都死这么多年了,你这样守着,是想守个贞节牌坊回来吗”
这些话唐孝已不止一次对他说了,夏唯承和以前一样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淡淡的说
“好了,你去忙吧,我挂了。”
“别给我说对其他人没感觉,你就是心里那道坎没过去,现在你去找个人接个吻,上个床试试,说不定感觉就来了。”
唐孝明知道夏唯承没把他的话听进去,但在挂电话前还是忍不住激了他一句。
夏唯承将电话收回到口袋里,桌上开了的酒瓶里还有小半瓶酒,他抬手将酒倒进杯子里,正好一杯,他准备喝完就走人。
这是他做了老师后养成的习惯,从不在碗或杯子里剩东西。
这时一个四十来岁身材结实紧致的大叔经过夏唯承身边,坐到了他隔壁桌的小男生对面,拿起男生咖啡杯旁的糖包倒进了他咖啡里,小男生上下打量了他一会儿,微微一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片刻以后两人心照不宣的站起来往外走去,还没到门口,大叔就安耐不住,伸手在小男生臀部拧了一把。
从大叔出现到两人离开,不到两分钟。
夏唯承看着两人的背影,陷入了沉思里。
他大学主修的是哲学,博士生读完后留校做了老师,教的是伦理学,每天给人讲的都是人伦道德。
从学术上的道德规范来看,像他们这样约,只追求肉、体带来的欢愉的行为,无疑是不道德的,但是如果两个人并没有损害到其他人的利益,你情我愿的遵循人类最本能的身体需求,释放欲望,是不是就不算违背道德
反而像自己这样,封闭内心,不去尝试,不去接受,才是一种对自己身体乃至人生的不道德
想到这里,夏唯承不觉的自嘲的笑了,在这灯红酒绿的声色场所,思考这样的哲学问题,除了他夏唯承,怕是也没第二个人了。
这时忽然从刚刚给夏唯承搭讪的男孩那桌走出来两个人,边走边嬉戏打闹,在经过夏唯承身边时,前面那个不小心将桌上的腕表碰到了地上,见东西掉了,两人停下来,嬉皮笑脸地道着歉,却没有去捡地上的腕表。
夏唯承也没在意,说了声没关系后,弯腰去捡腕表,与此同时后面那人快速的将一个白色药片放进了夏唯承的酒杯里,那药片很小,遇酒后立刻融化开来,等夏唯承将腕表捡起来后,酒已变得澄澈透明,那两人也若无其事的离开了。
待两人走后,夏唯承将腕表戴在手上,端起桌上的酒,正准备喝完走人,这时一只手忽然伸了过来,按住了他的酒杯。
那只手很大,覆盖住整个杯口的同时,也压住了夏唯承的食指,皮肤相触,一股微凉的温度缓缓蔓延开来,夏唯承疑惑的抬起眼来,便见一双狭长深邃的瑞凤眼正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
“这酒不能喝了。”江征低头看着夏唯承,平静的吐出几个字来。
“什么”夏唯承不解的问道,很快他便认出这人是自己下午在陆家别墅外遇到的那个男人。
江征将酒杯从夏唯承手里拿出来,抬手将里面的酒倒进了桌下的垃圾桶里,看着他道
“一个人吗如果你愿意,可以去那边坐坐。”
说着江征指了指自己的卡座,刚刚他目睹了下药的全过程,猜想那群男生可能还会有下一步动作,所以决定邀他同坐。
听了他的话,夏唯承自然将他当成了来给自己搭讪的人,要在平时面对这样的搭讪,他要么熟视无睹,要么直接拒绝,但此刻他的脑子里却忽然出现了唐孝刚刚的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