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心口仿佛能够听见自己咚咚咚如擂鼓一般的狂跳,额头出了一层冷汗,山风一吹,更是惊得打了个激灵。
这是怎么回事儿
自家少爷房里为什么会有姑娘的声音
难道他的耳朵听错了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腕,从刚才就为了确认事情的真实性,不是他的幻觉,手腕都掐紫了。
老太君千叮咛万嘱咐,要一天一报告,务必保证少爷毫发无损,如果少爷掉了一根汗毛都要拿他的项上人头,打死勿论
可现在现在让他怎么交代
他不敢近前,听得不大清楚,只模糊听到有姑娘银铃般的笑声,还有喊着自家少爷名字的那份熟稔。
是附近山脚下的农户听着不像,姑娘的声音玩转悦耳,灵动娇气,哪里是贫苦粗糙的农户家能养出来的。
更何况少爷绝对看不上粗笨的村姑,还让村姑近身
那些大家小姐柔美动人,可在他们少爷眼里,长得不如他,连多看一眼都觉得厌烦。
排除了这些仿佛只有一个选项。
少爷不知道从哪儿召来的不清白的女子这个点能出现在这山上的,根本不会是什么正经女子
阿贵抬眼看了下日头,这女子应该是昨天就在这儿了,不对,少爷这阵子都不让他呆着,放下东西就赶他走,还真不一定这女子呆了多久呢
突然得出这个结论,阿贵心头一跳,自觉勘破了所有,马不停蹄的下山去。
一路上仿佛有鬼在追,跑的破鞋都掉了一只。
谢府春熙堂内,老太太正揉着眉心吩咐丫头,“等老爷回来了去禀报一声,就说赶明儿我要去朝云寺上香。”
“是,老夫人。”
小丫头领命而去,老嬷嬷则察觉到什么。
“您又做梦了”
“是啊,近日来总是做这些奇奇怪怪的梦,”老太太有些郁闷,忽然想到什么,“言哥儿在山上呆多久了,当初他说几日归家来着”
“说是短则一个月,长则三个月。”
老嬷嬷又建议道,“不然让阿贵给少爷送个信儿,就说您想他了,保准少爷立马下山。”
“你倒是会哄我开心,我一个糟老婆子,又不是那二八年纪貌美的小姑娘,你以为谁都喜欢”老太太说完,心头又开始郁闷,“就连二八少女言哥儿也不多看一眼,你说说我这什么时候才能抱上重孙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