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娘是隔壁家的妇人,今年约摸四十上下,她早年守寡抚养一个女儿长大,今年女儿出嫁不常回来,常日无聊最爱和邻里打交道,最近和顾惜惜来往较多,教了她许多菜色做法。
最是热心和善的一个人,听闻谢知言的请求,又是惊奇又感动。
天下之大竟然还有丈夫亲自为妻子做这种事的怎能不惊奇,无他,这世间都认为女人的月事乃不洁之物,晦气。
“秀才娘子,老身可否进去”
她手臂上挎了个篮子,用一块深色的布盖着,看不到里面装的是什么。
“哦,赵大娘请进。”
顾惜惜刚换好衣服,她不知道这个时候赵大娘来干嘛。
她把目光看向谢知言,只见他拱手冲赵大娘行礼。
“有劳大娘。”
“哎呀,秀才公客气。”
谢知言说完给顾惜惜一个安心的眼神,就转身离开了。
赵大娘依旧关了门,打开自己的篮子,拉着顾惜惜开始细细道来。
待到赵大娘走后,顾惜惜还呆愣着,她现在倒是不害怕了,但是尴尬啊。
身下已经用上了月事带,她坐在那不敢怎么动弹,生怕再弄脏了裙子。
原来原来女人流血是这么一回事
流了血才算作真正的女人,以后才能生儿育女,并且每个月都得流一次,一次要好几天顾惜惜整个人都不好了。
谢知言端着一碗红糖水进来的时候,就看她脸红红呆呆的坐着。
“把糖水喝了。”
顾惜惜听话的接过来喝掉,有些热,但是喝下去刚好缓解了腹痛,很舒服。
“这是你做的”
“嗯。”
刚才赵大娘才说话,她这一辈子是有靠了,秀才公俊秀又疼人,不知道比她那毛脚女婿强几百倍,那个语气又羡慕又惋惜。
还不是惋惜自己女儿怎么没那个命,要是赵大娘知道秀才公连糖水都亲自动手端给她喝,不知道要羡慕成什么样。
想到这里,顾惜惜噗嗤一声笑了。
“总算笑了,”谢知言上前捏住她的脸,带着调笑,“以后听不听我的我告诉你不相信,却相信人家赵大娘”
顾惜惜顺势把脸埋到他掌心,不好意思的应承。
“相信相信,以后我再也不质疑夫君了,夫君说什么就是什么。”
经过了这一晚,就好像是突然开了窍一般,顾惜惜对男人、女人乃至整个世界又有了新的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