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窝头她甚至可以吃上一晚上,唾液一点点的分泌,肚子里胃酸灼烧却没有东西消化引发的痛感稍稍减缓了一些。
长期吃不饱的状态让她无师自通了如何用最少的食物发挥最大的能量,支撑自己的身体熬过饥饿的恐慌。
窝头是她唯一能藏又安全的,吃起来没有味道。
不知道过了多久,夜渐渐的深了。
一阵风吹来,她禁不住打了个冷颤,把身上的被裹紧了一些,虽然知道没什么用,因为她手脚都冷的像冰。
三哥冷不冷呢
应该不冷,想到了自己在县里见识过的,顾惜惜放心了。
想到三哥,她抖着手从枕头底下摸出了瓷瓶,打开用小指甲挑了一点珍惜的抹到有些红肿的手背上,鼻息间闻到了淡淡的桂花香,心里像是开了一朵花。
就在这时,村里的狗突然叫了起来,雪地上有了轻微的响动。
顾惜惜很警觉,就在她停了一会准备躺下时,大门突然被敲响。
她骨碌一下爬起来下床,不需要穿衣服,睡觉的时候棉袄比被子还要暖和,她一向是牢牢裹在身上的,这会儿刚把被窝暖的有点温温的,一掀开打了个机灵。
她快步走到院子里,地上已经有了一层薄薄的积雪,试探的问。
“谁啊”
“惜妹妹,是我。”
“三哥”顾惜惜迅速跑到大门口,双手用力搬起抵着门的木棍,两手拉开门栓。
“三哥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多冷啊,路又滑,路上要是出了事可怎么好”
她自顾的念叨着,借着雪地上的微光看向谢知言带着笑意的眼睛。
“没事,托召棠的福,我们是坐马车回来的。”
顾惜惜这才发现,谢知言身后还跟了一个人,她探头出去,一匹高大的马车静静的立在门外。
三哥口中的林兄回头打了个招呼,车夫轻轻挥鞭,马儿踢哒踢哒的就离开了。
“林兄离家远,我便邀请他来我们家过年,你称呼他召棠哥就行。”
谢知言关好了门,给俩人介绍。
“召棠哥。”
“惜妹妹。”
此时主屋也亮起了灯火,谢张氏嘶哑的嗓音响起。
“是老三回了”
“哎,娘,我回来了。”
话音落地,便见到谢张氏披衣起身,慌忙开门招呼着儿子,见到儿子还带了那么贵气的朋友来家,更是激动。
“哎呦,娘的好儿子,这大冷的天儿惜丫头,还不快厨下煮两碗面来,要多多的放肉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