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湄这段日子,成天在跑这件事。
她四下里卖人情,明着表达自己的诉求。
她的一大助力,就是澹台贵妃。
贵妃上次被薛玉潭气得吐血之后,薛湄来看过她数次,教给她一套瑜伽练习。
“娘娘偷偷练,别让人学了去。”薛湄如此说。
越是神秘的,别人越会上心,否则就不当回事了。
贵妃果然如获至宝。
几个月的瑜伽训练,贵妃觉得自己的腰身和腿脚更加灵便了,胳膊和小腹也越发紧致,贵妃满心欢喜。
再加上她被切了一个肾,身体并没有出现太大的问题,和从前相比,倒也不觉十分虚弱,她是很感激薛湄的。
薛湄想要开府,贵妃觉得此事不太可能成功,还是尽力帮薛湄周转。
贵妃只是皇帝的后妃,她去跟皇帝提,恐怕被陛下拒绝。
但胡太后不同。
于是,贵妃难得低声下气,去央求胡太后说情。
胡太后的确好心情,加上薛湄成天在宫里,胡太后瞧见她,就会想起她的种种好处,还想把她配给自己的乖孙萧明钰。
“陛下可能不知,那个永宁侯府,着实不像话当初薛贵妃就妖得不成体统,她那弟弟更是个败家子。
哀家听说,永宁侯府把一个庶女抬得极高。那庶女还拿住了裕王,让裕王跟贵妃作对。”胡太后说。
这些话,胡太后以前就听人嚼过舌根。
这次澹台氏过来,在她跟前哭诉了一番,说儿子不孝顺。
胡太后听了,也是颇为感触她儿子也不过如此。
“可怜成阳郡主,在家住破房子、吃喝还要另外花钱。听闻上次因为一只狗,逼得她上吊。”胡太后道。
越说,胡太后越生气。
薛湄多好一女子。
皇帝则听得目瞪口呆。
他见识过的薛湄,颇有几分痞气,天不怕地不怕的,就连他这个皇帝,她也不怎么放在眼里。
皇帝自然以为,薛湄在家也是土霸王。
“母后,您休要听人胡说。”皇帝不太相信,“朕瞧着成阳郡主不是这样的,她倒不至于受人欺凌。”
“你不懂”胡太后道,“在外如何嚣张,凭借是本事;在家,可有孝道压着,祖母、父亲跟前,她还敢造次”
皇帝“”
这也太给薛湄脸上贴金了。
就她那性格,她眼里还能有“孝道”
不愿意服家里人管束是真,说什么被虐待,那都是胡扯。
“她可是你钦封的郡主,特许她提早开府,有何不可她若是不守孝,这么大年纪,也该嫁人了。
若是嫁了人,自然也可开府。”胡太后道,“哀家也不是逼迫你,你自己看着办吧。你若还记得她对你娘有恩,就让她开府。”
皇帝“母后,现如今国库紧张,工部那边没钱拨出来给她建府邸。”
“这个不用陛下操心,成阳郡主自己出钱。她那个油纸伞,听闻赚了好些。”胡太后道。
皇帝心头微动。
油纸伞的确很赚钱。
自从朝廷将桐子列为官营,不许私下里买卖,且桐子可以抵赋税之后,萧明钰的生意日进斗金。
他将一半的钱给了皇帝私库。
现如今才五月初,送到皇帝手里的银子,已经几十万两了。
薛湄也占一成,故而她手上积蓄,少说也有十几万两银子。
她是相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