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湄。”
“是哪个字”
薛湄就在掌心写了给戚太后瞧。
戚太后点点头。
“明钰送了哀家蚊香,也送了珠算,哀家还见过你兄长的假肢。没见到你之前,哀家以为你应是个机灵敏锐的女子,如今瞧着你,倒是个敦厚的。”戚太后道。
戚太后对她第一印象不错。
薛湄长得清秀,眉心的痣,总显得她有点宝相,是一副憨厚忠诚的面貌。
再加上她对皇帝说那些话,戚太后不觉得是她态度轻慢,而是觉得她不太擅长应酬,说话直接。
一个直爽又憨直的年轻女子,自然得长辈喜欢。
“娘娘谬赞了。”薛湄道。
戚太后对她挺好奇的,又询问了她一些事。
薛湄说话虽然直接,应答却利落,在太后面前毫无拘谨感,让太后娘娘对她心生好感。
马车走了不过片刻,就停了下来。
这么快到了
薛湄先下车,再去搀扶太后。
太后扶着她的手,缓慢下了马车。
薛湄看了眼四周,发现马车是停靠在院中的,直接进来了。
她不知此处是何地,却也不像皇宫。
夏末秋初,庭院郁郁葱葱,种满了各种树,落下满地阴凉。
有老仆上前,给皇帝跪下。
“平身。”皇帝道,“速速前头带路。”
老仆道是,领着皇帝一行人往内院走去。
薛湄走得目不斜视。她并非不好奇,只是东张西望显得鬼头鬼脑的,没气质,太后肯定要腹诽她。
她一路管住了自己的眼睛。
因她这般镇定,太后戚氏的确对她刮目相看。
进了院子,只见两名护院立在门口。但皇帝快要靠近时,突然从各个角落出来七八人,跪地请安。
薛湄都不知他们到底从哪里冒出来的,眼神微微动了动。
“退下吧。”皇帝挥挥手。
侍卫们没有说话,身形一闪又消失了,好像是都跳到墙里面去了。
进了院子,径直到了一处主卧。
屋子里时常通风,味道也不怎么难闻,帐幔用帘钩挂起。
那帘钩被屋顶琉璃瓦落下的阳光映照着,金芒熠熠。有一缕芒便落在了床上那人的脸上,给他肌肤添了几分暖意。
薛湄瞧他一眼,心口猛然直跳,一种不属于她的情绪几乎破壳而出,让她差点失态。
她没控制好,脸色也微微变了变。
皇帝和太后已经看向了她。
薛湄知道自己露了异态,便解释“是、是瑞王”
“你认得他”戚太后问。
薛湄颔首“是。”
她深吸了口气,不着痕迹把心底的情绪给镇压了。
这是她原主的心上人。
饶是原主自觉配不上他,也在临死时把他放在心尖上。
他怎么了
“此事不可声张。”皇帝对薛湄道,表情很严肃,“否则朕不饶恕。你瞧瞧他到底是何病。”
薛湄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