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见状,她快步朝麦冬走了过去,踮脚伸手取掉他发间的银针“姜师伯又动怒了”
麦冬迅速收掉刚才的表情换上温情脉脉的微笑,然后三两下就捯饬地自己恢复原样 “没事,他就是这个爱好。”
半夏简直没脸看,她不明白为何大美人收了麦冬这么个离经叛道的人为徒。直到后来,她才学会了一句话上梁不正下梁歪。
麦冬才不管他们心里如何嘀咕,轻声地对潭音说“阿音,我们回青要镇。”然后转头就拔高了音调“别傻愣着了,走啊。说的就是你,蜚零你师父让你跟我走,涿光令还要不要了”
麦冬一行人回到小草庐已然是夜深之际。
“你睡前厅,椅子桌子随你挑,实在不行就把椅子拼一拼。”麦冬对着蜚零丢下一句话就牵着潭音往里屋走。
蜚零迟疑了一下,喊住麦冬“那半夏姑娘在哪就寝呢”
“她一根草,随便往哪一扎就行了。”
麦冬门一关,留下蜚零跟半夏大眼瞪小眼。
半夏率先回过神来,飞快吐出一句“我睡树上。”
掠身而去的那种急切让蜚零不禁反省自己刚刚是不是哪里失仪
其实他误会了。
比起毒舌又难招架的麦冬,蜚零绝对是一个怀瑾握瑜之人笑容温文尔雅,说话彬彬有礼,语气和风细雨,更遑论他长相清雅如玉,极其符合半夏的喜好。
可不知为何,打从第一次照面,半夏就心中很是别扭,完全不同于往日见到美男的感受。因此白日里,她难得跟在潭音后面站着,并没有凑到蜚零的身边。
她趴在树杈上思来想去,最后将缘由归根于那条难以描述的绣帕上。
“啊”女子尖细而凄厉的叫声响起,就好像是剑尖划过岩石一般。这声音钻得潭音脑中狠狠疼了一下,她浑身一激灵,猛地睁开眼睛。
麦冬的手搭在潭音身上,她一动,他迷迷糊糊道“怎么了”
“我听到了声音。”
麦冬微微睁开眼睛“什么声音我设了隔音诀不可能有声音,大概是做梦了吧”
说完,他习惯地将潭音往怀里带了带,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她的肩膀。
潭音没再说话,只是略为不安地望向窗外。
不,这不是梦,她心里有一种很奇怪却笃定的感觉。
有什么人在召唤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