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中学会撒娇,与他严肃高冷,亦或温柔知性的形象十分违和。
“哥哥,倘若你不借助专业知识伪造量表评分,也许我会更愿意相信你。”
高斯年紧皱眉毛“你怎地就判定我伪造数据”
因为有改造值。明晃晃的,血淋淋的60,及格线,量表评分怎么会那么完美
苏孚无奈站起,拉着他衣领,亲了下那张惯会狡辩的薄唇“别搞歪门邪道,好好治疗。嗯”
西沉的余晖逶迤,在高斯年清隽的脸颊遗下一抹艳丽。
他蹭蹭苏孚,格外乖顺“嗯。”
玻璃窗外灯光闪烁,这刻定格在数不清的娱乐小报。虽说没有血缘关系,毕竟是养兄妹,讨论起来颇有禁忌。苏慎授课完毕,在办公室遇见老友,老友又讨论起高斯年。扬起得意,等待夸耀,哪想到老友戏谑道“早知道你老小子聪明,居然知道给自己从小教个女婿”
苏慎表情渐渐严肃。
真正的君子,可不会在办公室与养妹私相授受,成为笑柄。
苏孚收到电话,才知道小报的事情。愁眉苦脸“爸爸让晚上带你回去,也罢,仅仅脱离苏家不是办法,早晚得直面问题。”
她问高斯年“你回去吗”
高斯年垂下眼帘“回去怎么说呢”
苏孚翻出自己收集已久的材料,搬出书柜,堆满桌面。
好奇去看,尽是探讨人性的研究论文。
苏孚指着其中某段“人性本来就具有两面性,爸爸从根本上就是错的,违背伦理道德的。”
高斯年怔愣,目光从密密麻麻的笔记,挪到苏孚脸上。
“发什么呆”
他突然笑了,颇青涩“我很幸运。”
爱意值窜到99999,苏孚毫不谦虚“要时刻保持这个思想高度。”
晌午,高斯年回春和堂办事,约定五点回来接苏孚。小轿车没回春和堂,绕道,去十六铺码头。拉货轮船汽笛声呜呜响起靠岸,纤夫货工来来往往。
蔡爱颐盛妆,等在游轮“高元帅不还是来了”
“我不是来和你出海的。”
蔡爱颐得意“那来干什么我爹马上转正,你真不怕”
高斯年冷笑“不是还有个王委员长现在说谁能去掉副字还为时尚早。来是警告你,照片事下不为例。”
近来高斯年逐渐显露狠辣手段,蔡爱颐莫名有点怵“你怎么知道是我做的”
“那侦探是我的人。”
“真没想到你”她意识到不对“是你的人,照片怎么还见了报”
高斯年低笑“不见报,我怎么有名分呢”
苏孚太能招蜂引蝶,贾昇,高玉麒,盛阎,还有那个erica。
蔡爱颐气急败坏“她就那么好”走两步,不甘道“斯年,咱们才是兴趣相投。”
高斯年离去,蔡爱颐在身后喊“没有她,你会融入我们吗”
高斯年在心中清楚道“不会。”
有人玩这个是因为刺激;有人玩这个是因为创伤。无论怎样,沉迷于此,都成为深陷泥潭,不能自拔的蛆虫。
他无法想象,自己与蛆虫为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