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刷卡花钱也能算做事业的话,那她应该也算是非常刻苦的吧。
而此时,每个周末被亲妈逼着上各种补习班的姜小小同学,正默默蹲在厨房角落的垃圾桶削土豆皮。
祁柚回头时,从她幽怨的眼神中读出了“我到底是不是亲生的”“难道我不辛苦吗”“还不如开学呢”的卑微。
相比之下,祁柚觉得自己简直太幸福了,乔家人都是打心眼里对她好,别的深宅豪门恶婆婆给立规矩的那些事她从来没有经历过,日子过的比她出嫁前还舒服。
这么一想,当初祁盛远劝婚时和她说的那些话也的确不是骗她。
无所事事地回到客厅,祁柚坐到沙发上陪老太太看起历年的春晚回顾。
说来也是奇怪,老太太途经的病情不太稳定,有时上一秒要做的事下一秒就给忘了,可这些陈年烂谷的小品台词老太太却记得比谁都听清楚。
即使已经看了不下几十遍,每每放到她喜欢的节目,老太太都会被逗得捧腹大笑,假牙都快笑掉了。
不知是今天的气温太低,还是屋子里的暖气不太足,祁柚窝在沙发莫名觉得有点冷,她找了床小毯子盖在身上,又拿出手机和陈今安聊起了微信。
陈今安的父母今年春节不回帝都,陈今安也就理所当然地留在了江市过年。
当初陈今安离开帝都之后,言梵发了疯似地找她,把身边所有认识她的朋友都问了个遍,后来不知道从谁那儿问到了她父母在江市的地址,连夜追了过去,也不知道两人如今怎么样。
碍于这个话题比较敏感,祁柚不想再去触她的伤疤,也就没问。陈今安好不容易又变回了那个她所熟悉的开朗爱笑、没心没肺的模样,作为朋友,祁柚是真心替她感到高兴。
两人隔着屏幕逗了几句嘴,乔卉在餐厅喊吃饭,祁柚便和陈今安说了声,收起手机,拖着拖鞋哒哒哒地跑到餐桌边,很有吃货自觉地端正坐好,眼巴巴地望着厨房的方向。
乔卉端着锅鸡汤走出来,“中午咱们就简单应付着,我煮了面条,可以浇上刚炖好的鲜鸡汤,等到晚上的年夜饭再吃得丰盛些。”
她说着,盛了满满一碗鸡汤递到祁柚跟前。
祁柚闻到鸡汤的味道莫名有些胃里犯恶心,可仍是甜甜地朝姑姑说了声“谢谢”。
乔卉见状还以为她喜欢,又往她碗里添了一勺汤和几块鸡肉,“喜欢就多吃点,这鸡汤可补了,你呀还是太瘦了。”
“好。”
祁柚嘴角笑意抽搐,垂眸看了眼碗里飘着的厚厚一层黄油,握着筷子迟迟没有动手。
乔椹琰坐到她身侧,见她面色不太好,蹙眉摸了下她的头,“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有。”祁柚连忙摇头,生怕姑姑误会,以为自己是不喜欢她做的面。
她拿起勺子,舀了一大勺汤就往嘴里送,可那股油腻腻的味道刚一抵达鼻尖,她的胃就开始翻江倒海的抗议。
祁柚猛地扔下勺子,脸撇向一边,捂着嘴干呕起来。
一家人都被她这反应吓着了,直愣愣地盯着她,好一会儿没有回过神来。
还是乔椹琰最先反应过来,拿了张纸巾替她擦了擦嘴角,蹲下身抚着她的背问“你没事吧”
祁柚脸色苍白,艰难地摇了摇头,“有点犯恶心。”
“”
一桌子人面面相觑。
没等大人们开口,过于早熟的姜小小同学就吃着面轻描淡写地咕哝一句“嫂子,你这不会是怀孕了吧”
“”
祁柚和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