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此刻,雨过天晴,天光撒下,一切都还是以前的模样,美好又安宁。
不必去苛求,也不必去委屈,该得到的,永远也跑不了。
与此同时,温山,温雪园。
齐宴带着一身狼狈的姬火莲穿行在廊腰缦回的长廊里,并不熟悉地形的他们在长廊里胡乱地跑着。
齐宴一身黑衣斗篷跑在前面,一边跑一边观察周围的地形。
这个地方邪门的很,进来的和出去的路不一样,要不然他早就跑出去了
姬火莲在后面气喘吁吁的跟着他,这几天她虽没受什么重刑,但食物却摄入的很少,这会子又不要命的奔跑,体力早就快透支完了。
“唉,我说,你到底知不知道怎么出去啊”姬火莲也有些急了。
“闭嘴”齐宴也有些烦躁,直接吼了回去。
心想她主人都不把她当回事,他干嘛要犯贱的来救人
姬火莲还想说什么,却见前面的人突然停了下来,她差点撞了上去。
“又怎”
话还没说完,她远处前方回廊尽头的视线里就出现了两道人影,一蓝一白,不是云渊和木雪衣又是谁。
齐宴伸手拉了拉头顶上的大兜帽,笑了笑,嗓音有几分沙哑,“永宁王,好久不见了。”
云渊一只手里提着剑,似笑非笑道,“本王当是谁呢,原来是长安王府的世子,果真是好久不见了。”
顿了片刻,他又说到,“长安王这个位子坐的还稳吧”
斗篷下,齐宴的脸色瞬间难看了几分,他的手指握的咔咔作响,却还是忍着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是啊,多谢永宁王当年的慷慨大方了。”
“就是不知道这次,可还能给小辈一次机会。”
云渊挑了挑半边的眉,抬起手,剑尖指了指他身后的姬火莲,“你是说她吗”
齐宴颔首,“王爷英明。”
“齐世子可知道她是何许人也吗”齐宴不答反问。
齐宴顿了顿,还以为云渊已经知道了,只不过是试探他,便道,“只不过是一个南蛮余孽罢了,我奉皇上之命前来捉拿,还请王爷通融通融。”
“原来如此,齐世子辛苦了。”
云渊点了点头,鹰眸微微眯起。
原来如此,原来那些暗中潜入锦南的人竟是这路人马,看来是他大意了,竟没有好好调查一番。
原本白夜枭中的蛊就有些可疑了,他如今才发现端倪,确实有些失职。
云渊将剑收回到剑鞘当中,点了点头,“既然有要务在身,那齐世子请吧。”
旁边的木雪衣听见后却是变了变脸色,她扯了扯云渊的衣袖,摇了摇头,低声道,“王爷,这可是小羽扣下的人,你这样做她会生气的。”
云渊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无妨,到时本王会给她说清楚的。”
木雪衣还想说什么,却在云渊的目光中沉默了。
她知道,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齐宴双手抱拳,“多谢王爷。”
随后便从暗处出现了几个橙衣卫,带着两人往山下走去。
两人走后半个时辰,云凉羽和白夜枭就回来了,他们在门口看见了木雪衣。
“娘亲”云凉羽欢欢快快地跑了过去。
木雪衣接住她飞扑过来的身子,笑容里终是掺了些不自然,“小羽回来就好,才走了这么一会娘亲就有些想你了。”
听着木雪衣说的话,云凉羽眸光微闪,顿了顿才慢悠悠地说到,“娘亲啊,爹爹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啊”
木雪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