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期也皱眉,闷了一会儿,道“如果是的话,你以后就都不出现了么”
“不。”息旸的目光在他脸上久久逗留,道“如果你无法喜欢我,那就只好退而求其次,让你恨我。”
“你”恬期瞪他一眼,一下子按住心口“不跟你说了,我要气死了。”
他转身要走,息旸却再次开口唤住他“阿期。”
恬期头也不回“又干什么”
“阿期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恬期蓦然扭脸,“谁敢欺君,那不是自寻死路么”
息旸注视着他,恬期坦然回望“你不要胡思乱想了,这么晚了,快睡。”
他转头出了息旸的视线,回到房间才开始大喘气儿,赶紧塞枚救心丹缓缓。
息旸坐在床上,把一切听的真切,漆黑的睫毛低垂下去,掩住了眼中所有阴霾。
恬期摸了摸自己的胸,没办法,他真不是女的,这儿平的实在厉害,而且因为瘦的缘故,按一下都硬邦邦的。
他左右看了看,又从被子里掏出两团棉花,再拿小衣包起来塞进胸口,挺着鼓囊囊的两坨在镜子前晃了晃,怎么看怎么怪。
话说就算塞了,息旸又不是傻子,之前没有,突然之间就有了,那不更得起疑心。
恬期打了自己一下,越想自己越像个笨蛋,他怎么就在息旸面前掉以轻心了呢,都怪息旸时不时拿人畜无害的模样来骗他,但总归还是怪自己防备心不够。
他重新把那两个小包包拿出来,对着镜子扯了一下领子,从这个角度看进去,的确能看到两个点点,恬期不得不承认的是,自己的这儿真的能跑马,如果真的是女儿家,这个玩意儿再贫,也总得有吧
但他没有。
一丢丢都没有。
至于那个凸起的小点点,照理说息旸也肯定有。
恬期素来是不喜欢穿姑娘家的小衣的,故而平日穿上的时候后腰带子系的很松,也不知道以后系紧一点儿会不会好一些。
他抬手把长发松散下来,把外衫脱下,只剩里衣。
里衣领口很浅,这样一来,脖子上的小衣带子就看的清清楚楚,恬期做作的拨弄了一下长发,对着镜子递了个眼神,然后一屁股在凳子上坐了下来。
他必须得让息旸打消疑虑,可胸是不能垫了,越垫越容易欲盖弥彰。
怎么样才算是姑娘家呢
恬期左思右想,有什么是姑娘家有,男人肯定没有的东西
他忽然眼前一亮。
癸水。
怎么能让息旸知道他来癸水了呢一定不能太刻意,要让他无意间发现才行。
他找来了自己的里裤还有明天要穿的裙子,然后又取了把剪刀。
老实说,要自己把自己划伤,还是很难下定决心的,恬期拿着剪刀抬了好几下手,才闭着眼睛狠狠一划。
这一下不小心划的太狠,顿时疼的眼泪都飞出来了。
他忍住泪花儿,把血迹抹在裙子和里裤上,心里又狠狠骂了息旸一通。
也不知道好好的人怎么就生了个脑子,整天想那么多干什么,娶了个如花似玉的娇妻,居然还怀疑人家是男子。
为了防止被息旸发现受伤,恬期刻意把伤口放在了上臂,他把一切处理妥当,自己咬着纱布把伤口包扎好,因为担心包的太厚引起注意,只缠了薄薄的两层。
接着,他收拾好一切,躺在了床上。
大亓三日一朝,故而息旸第二日处理政事或者面见大臣,不过以他疯帝的名声来看,除非有重事非要禀报,否则没人跑来他这儿找晦气。